清晨,11區市中心,某座複式住宅的二層房間中。
“叮叮叮——”
鬨鐘的聲音響徹在數十平米的房間中,一隻白皙的手臂探出,隨手將叫囂的鬨鐘關閉。
葉悠叢床上悠悠轉醒,揉了揉有些惺忪的雙眼,從床上緩緩坐起,窗外偶爾響起一陣汽車的喧鬨聲。
清早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的一角射入房間,映照出一間極為尋常的臥室——
牆上張貼著某位歌星的海報和畫作,床鋪旁邊擺放著一張書桌,書桌旁還依靠著一架半人高的吉他,表麵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塵
桌角處一張報紙在微風吹拂下沙沙作響,報紙的標題赫然用大字寫著【我區破獲一起大型人體器官販賣案,成功營救出被綁架的人質一名】
在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中,葉悠換好了衣服,打開房門沿著木質的扶梯的一側走到樓下。
半開放式的廚房前站著一位係著圍裙的婦人,聽到扶梯上傳出的腳步聲,轉過頭來對著走下的葉悠微笑道:
“是小悠啊,早上好,早餐就快做好了,稍等一下!”
婦人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麵貌秀美,歲月在她的身上並未留下什麼痕跡,不難看出年輕時亦是一等一的美人。
“早,早上好媽媽。”
葉悠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說出“媽媽”的稱呼時表情總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因為眼前的這名婦人並非是他的親生母親。
葉悠的家庭是一個重組家庭。
一年前,葉悠的親生父親與眼前名叫顧晗的婦人相戀結婚,給這個家庭增添了不少久違的溫暖。
婦人的親切照顧讓葉悠體會到了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母愛,也讓葉悠逐漸接受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母親”。
與婦人打過招呼,一番簡單的洗漱過後,葉悠便走到廚房旁的餐桌上,一名戴著眼鏡,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正捧著報紙,另一隻手拿著一杯咖啡。
當葉悠走近,中年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報紙,點了點頭:
“你的傷怎麼樣了?”
這是葉悠的親生父親葉景柏,是京都某大學的一名教授,性格嚴肅中又帶著些許刻板。
葉悠坐到了中年男子身旁,揉了揉太陽穴的部位,皺眉道:
“除了一些記憶還很模糊以外,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前不久,葉悠曾不幸遭遇卷入一場社會性質惡劣的綁架案,後來在警方的援救下被解救出來,經過及時搶救,身體的其他部位已經沒有大礙。
唯一嚴重的就是在那場綁架案中葉悠的大腦部位受到了創傷,甚至因此昏迷了一段時間,這直接導致了葉悠失去了部分記憶。
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葉悠已經記起了大部分的記憶,但還有一部分的記憶在他腦海中變得極為模糊,儘管他竭力回想也無濟於事。
“好好休養,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過段時間再去檢查一下。”
葉景柏拍了拍葉悠的肩膀,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安慰兒子的最好方式了。
葉悠扯了扯嘴角,父親語重心長的語氣像極了教導主任在訓誡落榜的學生
就在父子說話間,一股熱騰騰的食物香味從一旁飄散而來,顧晗將精心準備的餐點擺在了父子麵前。
葉景柏接過續好的咖啡,臉上居然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辛苦你了!”
有了顧晗的加入,餐桌上的氣氛才顯得不再那麼凝固,向來沉默寡言的葉景柏也打開了話匣子,對餐桌上的餐點一一品鑒,而顧晗則始終是一臉溫柔的微笑著聆聽。
騰騰騰——
就在這時,通往二樓的扶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一名身穿白色jk校服的少女斜挎著單肩包,從樓梯上急匆匆的跑下。
“要遲到了,要遲到了啊!”
少女的口中呼喊著,嘴裡叼著一根紅色頭繩,兩隻手背在腦後將鬆散的頭發紮成馬尾,手上還戴著一條精致的金色手鏈。
少女的麵容清純甜美,即便是不施粉黛的素顏也足以秒殺當代一些網紅美女,細看之下眉宇間與顧晗有幾分相似。
眼前的少女名叫顧白櫻,今年16歲,是顧晗的親生女兒,葉悠異父異母的妹妹,是個名副其實的天才美少女。
“小櫻,至少也要把早飯帶上啊!”
看著女兒慌忙的樣子,顧晗出聲提醒道。
顧白櫻匆匆跑到餐桌前,雙手合十,微微躬身:
“我要開動了!”
旋即拿起桌上的一片烤麵包,對著身旁的葉景柏和葉悠打了個招呼,便小跑到門口玄關處換好鞋子開門離去。
“路上小心!”
葉景柏放下報紙,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與麵前的顧晗對視一眼,後者無奈的歎了口氣。
葉悠在這時站起身來,對著二人道:
“我也差不多該去上學了。”
與妹妹顧白櫻一樣,葉悠也是東都私立學院高中部的學生,由於住院的緣故,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去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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