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東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醫院的走廊中空無一人,唯有儘頭通道的燈光還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整條走廊都顯得格外寂靜與幽暗。
位於醫院高層的一處病房外,兩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百無聊賴的打起了哈欠,麵麵相覷。
其中一名警員聳了聳肩,無奈歎道:
“我說,我們真的要一直看著這個家夥嗎?”
“上麵可有過吩咐,要我們看好了裡麵的家夥,聽說還是個財團的公子爺,怎麼被打成這副樣子?”
“嘖嘖,你是不知道他被送過來的時候有多慘啊,我當時”
兩名警員在房門外竊竊私語,門內便是與外界僅有一牆之隔的病房。
病房內擺放著各種先進的醫療儀器,寂靜的病房中回蕩儀器運作的聲音。
病床上平躺著一道極其怪異的身影,這道身影的全身上下都被石膏與繃帶緊緊纏住,隻露出一雙眼睛,活生生像是一具剛出土的木乃伊一般。
吊瓶內的液體順著膠管不斷流入男人的身體,可病床上的男子卻好似做了什麼噩夢一般,身體還在間斷性的微微顫抖。
唰——
微涼的晚風沿著窗口吹過,窗外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映照出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
在夜色的遮掩下,黑影仿佛一股暗潮一般順著病房的牆壁悄然湧動,數息間病床就已經被一片漆黑的陰影遮蓋。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幽暗的房間中倏地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
噗——
一片猩紅的鮮血飆飛而出,病床上的男子也因為劇痛下意識的睜開雙眼。
一雙瞪大的三角眼中滿是驚懼之色,身體也劇烈的掙紮起來,可卻因為全身都被石膏束縛,隻掙紮了數秒就徹底沒了動靜。
而床邊的黑影卻在床邊停滯了片刻,直到看見男子在痛苦與絕望的神情中死去,才再度投入牆壁化作一道陰影,猶如一團墨跡般融入了漆黑夜色中消失不見。
滴答,滴答——
噴湧而出的鮮血順著病床滴落到地麵形成血泊,床邊顯示著心率的屏幕也在“滴”的一聲後停止了跳動。
窗外一抹微弱的光線一閃而過,照亮了病曆牌上的一角,上麵四個大字赫然寫著患者的名字——
安田昌彥!
——————————
翌日黃昏,東都私立高中的劍道社內。
一名麵容嬌俏的少女站在木台上,身穿白色劍道服,墨色的雙馬尾隨風飄動,雙手握持著木刀,神情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