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底的凶狠,似乎要將一切都生吞活剝了。
……
雙手被鎖著的男人看著麵前神色陰暗笑著的黑袍人,手僵硬一下。
他微垂著頭,沒人猜到他此時在想著什麼……
隻有那逐漸縮緊的指尖。
彰顯著,
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鬥篷男子居高臨下俯視鎖鏈男子那張略顯蒼白的麵容,嘲弄般的口吻。
“怎麼被我猜對了?”
鎖鏈男子在衣袖中的手悄然握緊,麵容無波,“我說過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鬥篷男子冷笑一聲。
“留著你一條命,不過是為了主上,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
那蒼白的手指驟然用力,隻見對麵男子手腕上的鎖鏈驟然緊繃,男子發出一聲悶哼,疼痛讓他微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鬥篷男子身體前傾,一字一句宛如毒蛇吐信,“當年你寧願自爆,也要毀掉的東西,現在也無用了。”
即便費儘心機隱匿,那處的入口終究還是被他們尋到了。
無謂的掙紮,不過是徒勞罷了。
鎖鏈男人因為痛苦麵色逐漸扭曲,額角上冷汗森森,脖上的青筋若隱若現,即使強忍著,也沒能抑製住喉嚨裡散發的痛苦聲音。
鬥篷大人看到他這副痛苦的模樣,嗤之以鼻的說道,“雜種而已。”
眼底的不屑濃重至極。
一半藍族血統螻蟻,竟想妄圖撼動他們的計劃。
可笑,可悲。
鎖鏈男子身軀蜷縮,緊咬牙關,沉默不語,蒼白的麵龐毫無妥協之意。
鬥篷男人瞧著所在男子麵無表情的麵癱臉,心中的火氣更旺了。
瞬間手腕翻轉。
一縷精神力猶如利刃,眨眼之間割開了鎖鏈男人的手。
鮮血瞬間灑落。
鎖鏈男子痛苦的低吟,“你們……不敢要了我的性命。”
那沙啞的嗓音摻雜著嘲諷。
鬥篷男子不為所動,冷笑一聲,“你也就這些價值了。”
一個混血的雜種。
留到至今未被弄死,不過是還有些用處罷了。
那鮮紅色的血液如同放了閘的水,源源不斷的向外湧去。
精神利刃,瘋狂的收割。
鎖鏈男人全鎖在地上,神色痛苦至極,那血液在他身下宛如彼岸花開。
彙聚成小溪。
周圍的空間開始波動起來。
一縷黑色的霧氣彌漫,詭異而幽靜,仿佛深淵中伸出來的觸角,貪婪的吮吸著從鎖鏈男人身上留下來的血液。
“終於等到了。”
一道沙啞而詭異的聲音發出滿足的微歎,宛如破損的機器透過空間傳來。
蒼老而古韻!
聲音響起的那一刻,隻見鬥篷男子單膝跪地,一臉虔誠。
“恭喜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