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你醒醒。”司寒抓住那雙在空中亂揮的雙手,放在嘴邊細細親吻,眼裡是化不開的柔情,此時卻帶著一抹心疼。
燕無雙睫毛輕顫,因為剛才那場惡夢,長而彎曲的睫毛有些濕潤,慢慢張開眼睛,對上那張放大的俊顏,燕無雙小嘴一扁,就哭了起來。
緊緊抱著司寒的腰身,將頭埋在他懷裡,“寒叔叔,我剛才做了一個惡夢,好可怕。”
她夢見自己被人抓了,司寒去救她,結果受了傷,渾身是血,場麵好恐懼,任憑她怎麼喚司寒,司寒就是不醒,夢中那種窒息的痛和絕望讓她差點死去。
司寒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安撫道:“沒事了,隻是一個惡夢而已,你不知道夢都是反的麼?”
雖然如此,但是司寒卻沒來得一陣憂心,現在的他比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還要為難。
燕無雙在他懷裡胡亂點頭,就是不肯放手,渾身都是汗,可是身體卻是冰冷得厲害,“我害怕。”
她的世界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但是對於容唯萱綁架的事情當中,她隻覺得恐慌不安,好像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彆怕,我在這兒,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司寒當下決定,以後就由他親自保護燕無雙,把她交給彆人保護他不放心。
被司寒安撫了好一陣子,燕無雙才慢慢平複下來,抬起水眸楚楚可憐的望著司寒,“我是不是很沒用?”
隻是被拿槍的嚇住了,她的承受能力太差了,這樣下去不行。
司寒寵溺一笑,在她的眉心處親吻了一下,“誰說的,我的小乖是最棒最勇敢的。”
他習慣了去保護她,習慣替她安排一切,如果哪一天她真的能獨立了,他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不被她需要的感覺真的會比死還要難受。
雖然有些累,但是他卻甘之如飴。
燕無雙咬了咬下唇,在心裡下了某種決定,“什麼時候有空,你帶我去射擊場好不好?”
司寒沒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先不說司寒以前做過什麼,就算是現在他的身世,她隱約也能猜可大概出來。
京都來的,還有帶槍的保鏢出行,光是這兩點就足以讓燕無雙懷疑,他肯定是某個世家流落在外的少爺。
“不需要。”司寒聞言,立刻蹙眉不悅起來,她心裡想什麼他何嘗不知道,但是他不需要她這麼做。
“隻當練練膽子好不好?”燕無雙往他懷裡蹭,使勁的撒嬌。
她覺得自己的眼界還是太短淺了,如果是這樣,她以後還要怎麼溶入他的世界,真的當個莬絲花依附在他這顆大樹上麼?
答案是no。
“去玩玩倒是可以,但是不準想彆的。”司寒被她蹭得心癢難耐,卻又不想傷了她,最後隻好妥協答應下來。
這下燕無雙滿足了,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問道:“如果你真的是容唯萱的表哥,那你……”
“不會。”司寒斬釘截鐵的回答,“我隻是我,我隻是你的男人,其他的我不想,也不會去做。”
是的,他司寒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當燕無雙的男人,一輩子睡她,護她,愛她,寵她,直到生命終結。
什麼名利富貴,那隻是在愛她的路上起到鋪助的作用,所以他並不看重。
隻是他不看重,並不代表所有人都這麼想,因此他勢必要卷入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去。
“隻是我想容唯萱應該不會死心。”燕無雙確實有些害怕,隻要一想到容唯萱再來一次綁架什麼的,她就渾身發顫。
“她不敢的。”
司寒保證道,他已經放下話,如果再有下次,他不管她是誰,隻要傷了他的女人,那就是他的敵人,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樣。
“嗯。”
燕無雙應了一下,剛才被惡夢吵醒,現在又覺得困了,這一切都是司寒的功勞,把她稚嫩的身子折騰得散了架一樣的難受,現在正困得厲害。
等燕無雙熟睡之後,司寒再離開大床,憐惜的在她額前親吻了一下,離開臥房往書房走去,神情凝重嚴肅,有些事情還是早有準備得好,未雨綢繆總是好了。
……
在距離a市郊區十公裡的紅葉村路上,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正在前往紅葉村,車子開到一家破落的土坯房前停了下來。
林姿從車下來,一臉的清冷,渾身散發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看上去就像個高冷女神,微卷的長發被寒風吹起,為她清冷的麵孔平添了一份媚態。
眯眼打量眼前這座土坯房,眼中的輕蔑一掃而過,上前去敲門。
門開了,從裡麵走出來一個女人,看上去六十多歲,但是實際年齡卻隻有五十出頭。
“小姐,你找誰?”女人的眼裡充滿了防備,雖然開了門但是手臂一直攔著門口,並不打算請人進去。
林姿眼底劃過一抹嫌惡,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便也不計較了。
“我找楊飄雪。”
女人眼瞳一冷,“誰讓你來的?”
林姿撫了撫有些微亂的頭發,“他姓司。”
女人眸光閃了閃,將撐著門的手臂收了回來,“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