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燕清濤才剛剛開口,莫悅便蹭的站了起來,橫眉豎眼的看著他,不滿的道:“我怎麼了?你說我到底怎麼了?”
莫悅已經進入自己的執念當中,她把司寒當成了仇人,自然也把司寒的朋友當成了仇人看待,見司寒重視這些朋友,她就是不能讓司寒如願,不管任何事都不能。
“過兩天我們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吧!”即使燕清濤不願意莫悅有病,但現在也不得不相信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
“醫院?我為什麼要去醫院?”醫院這兩個字徹底剌激到了莫悅,赤紅著雙眼怒吼道。
那怕隔音再好,剛到臥房的燕無雙和司寒也聽見了,腳下一頓,但是燕無雙並沒有要上樓的打算。
“你不要這麼大聲行不行?”燕清濤無奈的看著她。
“我為什麼要去醫院?你當我是神經病?”現階段,莫悅異常的敏感,冷冷的看著燕清濤,見他眼神閃爍,莫悅深吸一口氣。
“是誰說我是神經病的?是誰讓你帶我去醫院的?”
“我沒說你是神經病,我們隻是檢查一下身體而已,不光是你,我也會去檢查,這段時間我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所以才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如果你不想去的,就不去,何必說這麼難聽的話。”
燕清濤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無雙現在已經跟他們離了心,他害怕將來的某一天,無雙會徹底的對他們死心,到那時,就真的後悔莫及了。
莫悅狐疑的看著他,“那你自己去吧,我身體好得很。”
“你陪我去。”燕清濤道。
“是你有病,我又沒病。”莫悅沒好氣的道。
燕清濤一噎,差點吐血。
二樓臥房,燕無雙洗澡過後,穿著潔白的浴袍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飄散著鵝毛般的大雪,心思難明。
司寒從浴室裡出來,看著她纖細的身影顯得那麼孤單,心下一痛,走過去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明天一早,我們去堆雪人。”司寒有意扯開話題,想到了什麼,突然輕笑出聲:“記得小時候,你一看見下雪就高興得手舞足蹈,流著口水的樣子跟在我身後,路還走不穩就想跟我去堆雪人,還沒走到外麵就摔了一跤,哭得驚天動地,當時,我一看見你滿臉是淚,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就心疼得不得了,沒辦法,最後隻好背著你一起去堆雪人。”
說這些的時候,司寒的臉上帶著溫情的笑容,就像是冬日的暖陽,讓燕無雙整顆心都暖了起來。
“那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燕無雙低著頭,覺得很丟人,小時候的事情她大多都不記得了,正因為這樣才會覺得丟人。
“當然記得,有關你的任何事我都記在這裡,永遠不會消失。”司寒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可是我卻想不起來。”燕無雙不但覺得丟人,更是愧疚到不行。
“沒關係,你隻要記住現在就好。”司寒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虔誠,像是對待自己的珍寶一樣,而燕無雙就是他的寶貝,他的唯一。
就這樣,司寒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思緒和心中的陰霾,躺在他懷裡,觀賞外麵的雪景,直到午夜的鐘聲響起,兩人才入睡。
大年初一,兩人起了個大早,司寒更是做好了早餐,看著昨晚放在微波爐旁的飯菜不見了,勾了勾唇再上樓去叫燕無雙起床。
“新年快樂。”司寒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跟她說今天的行程,“等一下我們就去杜家,中午在那裡吃飯,晚上再回來。”
燕無雙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享受著司寒的服務。
隻不過等她們下樓的時候,三樓還是一點都沒有,倒是容唯萱跟夏美已經在大廳等著了。
“寒少,無雙,新年快樂!”夏美起身,臉色比平時柔和了許多。
容唯萱湊上去,笑得那叫一個燦爛,不過看在燕無雙眼裡,卻覺得異常的詭異。
“表哥,表嫂,新年快樂,祝你們早生貴子,最好一次得兩。”
燕無雙暗自翻了個白眼,如果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她肯定會給容唯萱一腳。
“爹地,媽咪。”霍霆穿戴整齊的站在樓梯口,看著大廳中的四人,輕喚了一聲。
燕無雙拉了一下司寒的衣角,兩人同時轉過身去,就見霍霆笑著走過來,離他們五步之遠處站定,然後就跪了下來。
燕無雙驚了一把,剛想上前去扶他就被司寒給拉住了。
“霍霆給爹地媽咪拜年,祝爹地媽咪永遠年輕漂亮,心想事成,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儘管霍霆老成,但也還是個孩子,他心裡所想的很簡單,就是永遠跟爹地媽咪在一起。
同時他又在害怕,因為昨晚燕無雙哭了,他害怕莫悅的態度會影響到燕無雙,畢竟對方是燕無雙的父母。
燕無雙笑了,司寒的臉上也很柔和,眼裡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快起來吧!這是給你的紅包。”燕無雙走過去,笑著對霍霆眨了眨眼睛,然後神秘的在他耳旁說道:“有沒有找到你的壓歲錢?”
霍霆站起身來,臉上一片茫然的看著燕無雙。
見他這副模樣,燕無雙就知道他肯定沒找,不過沒關係,“等會兒我們去一趟杜家,從杜家回來你去枕頭底下找找就知道了。”
其實,這一切還是司寒弄的,畢竟昨晚她實在是沒什麼心思,更何況她根本就忘了壓歲錢這回事。
“這麼熱鬨?看來我好像打擾到你們了。”
這時,莫悅一副貴婦裝,居高臨下的站在樓上,一臉輕嘲的看著底下的人,旁邊的燕清濤直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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