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找?現在就連我外公都沒有辦法,你要去哪裡找?”
容唯萱有些頹廢的往椅子上一坐,南宮家的情報網自南宮家族存在之時就開始有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連南宮家的查不到的人,那彆人更是連想都不用想。
“那你說怎麼辦?”燕無雙懊惱的撓頭,紅著眼眶無助的拉著容唯萱的手,“不如你回去再問問你外公?”
司寒就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消失在她的生命裡,好像從未來過。
容唯萱眸光閃了一下,應道:“好,我現在就回去。”說完之後,又安慰燕無雙:“你彆擔心,我相信表哥一定沒事的。”
燕無雙憔悴成這樣,如果表哥回來了肯定會心疼的,就連她見了心裡也不好受。
送走了容唯萱,燕無雙就更無力了,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回家,兩點一線,手機不離身,日子也過得渾渾噩噩。
莫悅見了,不但沒有心疼,反而說了一句:“沒出息,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這個樣子。”
燕無雙沒有理會,或者說是直接無視,直到有一天燕無雙忍不住暴發了。
那是燕無雙去學校忘了拿課本,也是因為她想逃課,所以便一早就回了家,回家之後便聽到一段讓她做夢都想不到的對話。
“清濤,你說司寒會不會死在外麵了?這都快兩個月了,音訊全無,如果沒死的話怎麼可能查不到呢?”
這絕對不是因為擔心而說出來的話,因為她此時的語調裡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歡快和欣喜,沒錯,或者說是幸災樂禍更為貼切。
“彆胡說。”燕清濤輕斥道。
其實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比起莫悅來,他還是比較謹慎的。
“什麼胡說,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麼?如果他死了就沒有人知道我們當初的事情,也就不用受他威脅,這樣無雙就不會知道當初我們選擇公司而沒有選擇她。”
當時,隻有她們三個知道,如果司寒死了,那就徹底安全了,不用再小心翼翼,害怕司寒告密。
燕無雙腳下一頓,雖然她已經猜得司寒跟父母之間有什麼事,也懷疑過燕氏集團之所以會倒也是因為司寒,可是她沒有想到真相遠遠不僅如此。
燕清濤看了莫悅一眼:“以後這話不要再說了。”
每次被提起,燕清濤就會覺得自己的行為很不恥,每次麵對燕無雙的時候他都恨不得當個透明人,這樣就會好受一些。
“有什麼不能說的,當初是他逼我們做選擇的,如果不是他,我們會變成這樣,就算無雙要恨也是恨他,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莫悅不滿他的說辭,現在應該是開心的時候,如果不是擔心被燕無雙發現,她真的會開香檳慶祝。
“真的沒有關係麼?如果當初我們選擇無雙,我們一家人就不會分開,無雙也不會再跟他有任何交際,如果現在他死了,無雙怎麼辦?你想過麼?”
燕清濤還算有點人性,一麵希望司寒死了,一麵又想他活著,心思有些複雜。
“無雙她懂什麼,她對司寒隻不過是依賴成性,頂多當他是保姆,就跟小時候一樣,頂多生一場大病醒來就會忘了司寒這個人。”
莫悅信誓旦旦的道,在她眼裡燕無雙是她的女兒,她讓燕無雙怎麼樣,燕無雙就得怎麼樣。
站在玄關處的燕無雙臉色一白再白,心裡湧現出一股悲涼,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還有比這個更殘忍的麼?
這是她的父母啊,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陌生,在公司和她麵前,父母居然會選擇公司而不是她,可悲啊!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燕清濤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裡發慌,似乎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即發生。
“是你想得太複雜了,你忘了當初給無雙催眠的那個心理醫生,大不了再來一次,到時候保證讓無雙把這幾個月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莫悅越想越覺得可行,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搞出這些事來,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是這麼計劃的。
催眠?
如果燕無雙不是扶著牆壁,恐怕早就癱坐在地上了,這樣的父母太可怕了,那麼她之所以會忘了五歲之前的事,也是因為催眠,所以司寒在她的印象當中隻是一個虛幻的影子,被她忽略的那些她以為不重要的記憶竟然是她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
好可怕,為什麼她的父母會是這個樣子?
隻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幾乎要暈過去,可是她還想再聽聽還有什麼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那如果司寒回來了怎麼辦?”燕清濤也覺得唯有這個辦法可行,但如果司寒死不了回來了恐怕又得找他們算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