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你這是自己去搬煤球嗎?花點錢讓人給送家裡啊,你又不缺錢。”陳武安拿臉盆去院裡接了點水,再倒了些暖壺裡的熱水。
“不是,我是剛從西山煤礦那邊回來,京門公路太糟糕了,瞧我這滿身的灰塵。”王向東雙手捧著水洗臉,邊洗邊埋怨道。
“西山煤礦,那不是在西北角嘛,從那過來不是走德勝門更近嗎?還不用吃灰,你倒好,走京門公路,路線都走錯了,完全是自討苦吃,哈哈。”陳武安愣了一下後又大笑了。
“伱再笑一個看看,功勞我就給彆人了。”王向東冷著臉說道。
“誒,誒,彆啊,我錯了,你看,我沒笑啊。”陳武安立馬變臉了,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的樣子,臥草,當官的都練就了這樣的本事嗎?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昨天運氣不好,跑去西山打獵,深入十幾公裡,獵物沒碰上,先是碰上兩個被搶劫殺害的獵人,然後又發現一夥土耗子,那兩獵人就是被他們殺害的。”
王向東接過毛巾擦完臉說道,然後看到陳武安驚訝的張大了嘴又“啊”不出來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
“接著那望風的土耗子發現了我,想開槍打我,嘿嘿,結果全都被我乾掉了,他們在那裡挖了一個明代的墓葬,應該有不少的陪葬品,現在你看這事怎麼處理吧?”
“哇,向東你還說運氣不好,這都好到天邊去了,隨便進山打個獵都能整出一個,哦不,兩個大案出來,快,帶我去看看,現場沒破壞吧。”陳武安終於回過神來,驚得跳了起來。
“你先彆急,那深山老林裡應該沒人關顧,我出來還不到兩小時,你先想好怎麼處理這個案子,死了兩個獵人和七個土耗子,還發現了一個明代墓葬,你這小小的派出所吃得下嗎?”
“怎麼就吃不下啦,先去看了再說,墓葬的事回頭再報局裡,看他們怎麼跟考古部門協調,咱們先去把這兩個案件落實了,謝了向東。”陳武安很急切,現在正是攢功勞的時候。
“行,那你多帶些人,有車嗎?”
“呃,嘿嘿,咱這所裡隻有一輛邊三輪,你看,還得蹭你的吉普車啊。”陳武安有些不好意思了。
“得,叫人吧,不能拖太久。”
陳武安馬上出門召集所裡的公安,當然是挑自己人了,帶上各自的家夥什,邊三輪坐三個人,其他的都擠在車鬥裡,吉普車就坐上七個人,大家都很激動。
大年初二剛破了個大案,這回所長又帶他們出去了,看到王向東這張熟悉的麵孔,大家心裡隱隱有了想法,有些按捺不住情緒了,好在跟著所長有日子了,知道要少說話多做事。
整個派出所有近三十人,還有兩副所長,都有親近的人,沒被叫到的有慶幸的也有遺憾的,但看到陳所長板著一張臉,也沒敢多問什麼,這趟出門不見得是好事啊,所以他們也都識趣的沒有湊上來。
王向東這回懂得怎麼走了,從德勝門出城,往西北方向行駛,還真沒啥灰塵,到西山煤礦大門後往南拐後才吃了一些塵土,從小路開到山邊停下,沒路了。
“小肖,你就呆在這裡看著車子,其他人都進山。”陳武安一下車就安排道,小肖是開邊三輪的那個。
“收到”
一行九人在王向東的帶隊下,有地圖的路線標記,不用繞彎子,一路上他還讓大家幫忙做路標以方便接下來的進出,緊趕慢趕的走了快兩個小時,終於來到了那處墓葬地。
“臥槽,這麼慘烈啊。”
“王哥,你真沒受傷嗎?”
“王哥,你的槍法太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