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咱們種花家人有幾樣特性是冠絕於世的,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吃了,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反正這世上萬物就沒有咱國人不敢吃的,就算是有多毒,處理好了照樣能下肚。
然後就是玩了,咱國人這手掌心,無論什麼東西都能玩出花樣來,從巧奪天工到玩物喪誌,眼瞅著就要玩出天際去了。
再有一個就是看熱鬨了,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可貓還有九條命呢,哪那麼容易死啊,所以熱鬨無論如何都得看,正所謂看熱鬨的不嫌事大,螞蟻搬家都能看上大半天呢。
王向東很清楚的記得後世有個報導,說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斑馬線上,一個行人突然停下來仰頭看天,於是周圍的路人好奇了,也都停下來看天,這個傳染速度賊快,連大小車子也都停下來,司機探頭或者直接下車看天,然後就造成了路口的交通堵塞。
不斷加入的路人激動又好奇的問著“怎麼了?怎麼了?”,然後陸續加入抬頭族,等交警過來詢問了半天,始作俑者才說他是走著走著突然流鼻血了,抬頭看天是為了止血,天上並沒有飛碟啥的呀。
王向東這時看到那邊人多他也忍不住呀,轉身進入胡同,加入到圍觀的人群中去。
點上一支煙,站到樹下的石凳上,站得高看得遠嘛,聽著周圍好事者在激動的八卦著,也不知道真假,反正多聽幾個人講解就大致了解了情況。
原來前麵這個小院子裡住著一個單身女子,早上本應該跟同事一起上班的,但同事來叫人時沒有回應,門還是虛掩的,於是推門進去一看,被嚇得不輕,這女子已經被人掐死在床上了,而且還遭到了侵犯。
現在裡頭是當地派出所的公安在清查現場,院門口拉起了警戒線,但還是能通過打開的大門看到裡麵一些情況的。
王向東習慣性的用獵人的眼光去觀察周圍,邊聽邊看這些路人的神情反應,有憤怒的、有惋惜的、也有淡漠的、更多的是好奇的交頭接耳,看了一圈突然發現有一個人有些奇怪,他老是站在彆人身後朝裡看,前麵的人走開後他又換到另外一人身後,臉上倒是頗為平靜。
這人二十出頭的樣子,一米七多的個,現在天冷,大家都是穿著棉衣,手都是揣兜裡,這人雙手縮在袖口裡,時不時的兩隻袖口相互磨蹭著,好像是撓癢,卻又不想讓彆人看到他的動作。
王向東突然想起後世視頻裡提到的,有些嫌疑犯作案後會返回現場查看情況,這是把看熱鬨刻到骨子裡了,其實就是心虛,不看清楚現場處理情況他心裡不踏實,或許還有一種變態的心理吧。
王向東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嫌疑犯,但他的表現確實讓人懷疑,再加上聽說女子是被掐死的,那殺人犯手上是不是會留下些什麼,比如被咬了或者被撓了,從而留下牙印或者傷痕什麼的。
王向東盯了他一陣子,覺得還是去探個究竟,於是扔了煙頭,走過去湊到那人身邊,一個踉蹌順手拉了他的袖口一下,果然露出了帶著抓痕的手背。
“呃,不好意思,拌了一下。”王向東趕緊道歉。
“你塔釀的看清楚點路啊。”那人張嘴就罵,然後馬上拉了下袖子,這下又露出另外一隻手來,手背也有兩道抓痕,這下證實了王向東的推斷。
王向東馬上後退一步,唰唰兩腳踢向那人的膝蓋窩,前麵的人聽到後麵說話聲後退開了,於是那人“誒呦”的一下跪到了地上。
王向東順勢膝蓋頂上他的後背,把他壓在地上,抓過兩隻手反轉過來,一條繩子出現在手上,麻利的給綁上雙手,還特意把他雙手露出來,再繞過來把雙腳也綁上了。
不好意思,習慣了,他老愛把人當獵物捆綁了。
“你塔釀的乾什麼,公安快來啊,有人亂抓人了。”那人肚皮朝下被踩著動彈不得,隻能嘴裡大喊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