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鬼域的天空永遠籠罩著一層灰藍的陰霾,仿佛被凍住的雲層凝固了時間。寒風如刀刃般掠過冰原,卷起細碎的冰晶,在空中折射出朦朧的日光,卻照不亮這片死寂的荒原。陸遠景盤坐在冰岩之上,周身裹著厚重的玄鐵護甲,卻依舊擋不住刺骨的寒氣滲入骨髓。每一次呼吸都化作白霧,瞬間凝結成細小的冰珠,墜落在凍土上發出清脆的“哢嗒”聲。他閉目凝神,額頭青筋暴起,汗珠從鬢角滑落,尚未觸及地麵便已被凍結成剔透的冰珠,仿佛時間在此刻也為之凝固。
元素化的修煉在他體內如烈火與寒冰交鋒。元力在經脈中奔湧,試圖與極地的霜元素共鳴,卻總被肆虐的寒氣撕扯成碎片。無數次失敗後,他周身迸發的藍光總會驟然熄滅,隻剩下一片蒼白——那是元力耗儘後的虛脫。但他早已習慣了這種挫敗,掌心撫過冰岩的紋路,感受著凍土深處湧動的霜之韻律,再次聚起精神,將元力如蛛絲般重新編織。
四個月來,每日四小時的煎熬成了他的刻度。當寒氣侵入肺腑,精神力如燭火搖曳時,他便知道極限已至。撤去功法後,他總會踉蹌著返回木屋,癱倒在周川風鋪好的獸皮褥子上,連吞咽熱湯的力氣都沒有。周川風從不言語,隻是將炭火撥得更旺,用元力替他驅散殘留的寒毒。兩人便這樣在極夜的漫長中,將喘息聲與炭火的劈啪聲織成唯一的節奏。
直到李夕瑤等人歸來的那天,公寓內的氣息驟然被疲憊的塵埃填滿。曹問與鬆田結衣推門而入時,連腳步聲都虛浮無力。曹問的玄色長袍沾滿凍霜與暗紅血漬,袖口裂口處露出結痂的傷口;鬆田結衣的發梢結著冰晶,蒼白的麵頰凹陷,黑眼圈如墨漬浸染。兩人徑直癱倒在沙發裡,皮革凹陷處發出沉悶的呻吟,仿佛連沙發也承受不住這沉重的疲憊。
“喲!回來了!這兩個月過的還好嗎?”陸遠景剛自淺眠中蘇醒,揉了揉酸澀的眼眶,瞥見他們如行屍般癱軟的模樣。曹問嘶啞著嗓音擠出回應:“彆提了……緝拿修士、清繳叛徒,連覺都睡不安穩。這鬼差事,骨頭都快散架了!”鬆田結衣癱軟在沙發角落,指尖顫抖著揉捏太陽穴,喉間溢出低啞的附和。陸遠景凝視著他們身上未愈的傷痕與枯竭的氣場,喉頭動了動,最終隻將熱茶推向他們,茶霧嫋嫋升騰,模糊了三人之間沉默的呼吸。
極地的寒風仍在嘶吼,仿佛要將整片冰原撕成碎片。但此刻,五人間的沉默卻比寒風更刺骨。李夕瑤倚在門框邊,冰藍的眼眸掃過眾人,忽然輕咳一聲,打破了凝固的空氣:“叛徒‘影刹’的蹤跡,我們找到了。”
此言一出,連炭火劈啪的節奏都驟然停滯。陸遠景瞳孔微縮,指尖不自覺攥緊了茶杯,杯壁上的冰珠應聲碎裂,濺出滾燙的茶水。曹問猛然撐起上半身,傷口撕裂的痛楚讓他悶哼一聲,卻仍強撐著追問:“在哪?那狗雜種躲到哪去了?”
李夕瑤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聲音如刀刃刮過冰麵:“北境‘蝕魂淵’,叛徒勾結暗冥宗,設下了三重玄冰結界。我們的人折損大半,才探到確切位置。”她攤開掌心,一枚染血的玉簡浮現,其上閃爍著詭異的符文,仿佛有無數怨魂在嘶吼。
鬆田結衣倏然抬頭,瞳孔中掠過一絲驚懼:“蝕魂淵……那可是極地鬼域最凶險的禁地,霜元素狂暴如獸,尋常修士踏入即刻會被凍成冰雕。更何況,暗冥宗的三重結界……”
陸遠景的眉峰擰成山巒,周身玄鐵護甲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四個月來,他苦修的霜元素元力在體內沸騰,此刻竟與玉簡上的符文產生了共鳴。他忽然起身,寒氣從護甲縫隙間噴湧而出,在地麵凝出蛛網般的冰裂紋:“無論如何,影刹必須死。叛徒手中的‘幽冥玄晶’若被暗冥宗煉化,整個鬼域都將淪為煉獄。”
周川風始終沉默地添著炭火,此刻卻忽然開口,聲音溫潤如溫水:“元力枯竭狀態下強攻,無異於送死。”他指尖輕彈,一縷赤色火焰自炭盆騰起,竟將屋內的寒氣逼退三寸,“但遠景的霜元素元力,已能引動極地共鳴……或許,可以借冰原之力破局。”
曹問咬著牙,從懷中掏出一枚猩紅的丹藥,吞下後傷口的血跡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老子這條命早就押在這了!再凶險,也得啃下這塊硬骨頭!”鬆田結衣深吸一口氣,發梢的冰晶簌簌墜落,她抽出腰間短刃,刃身上浮現的咒文如活蛇般蠕動:“我負責破解結界符文,但需要……遠景同步引動霜元素,擾亂陣眼。”
陸遠景閉上雙眼,元力在體內如怒濤奔湧。冰岩的紋路、凍土的韻律、四個月積累的挫敗感,此刻竟化作無形的脈絡,在他經脈中交織成網。他猛然睜眼,藍光迸射,周身護甲轟然崩裂,裸露的皮膚上浮現出霜晶脈絡,仿佛與整片冰原融為一體:“好!今夜子時,蝕魂淵集結!”
五人身影在炭火映照下交錯,如冰與火在死寂中碰撞。屋外的陰霾依舊灰藍,但雲層深處,一絲猩紅的裂痕正在悄然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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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前方的雪地出現了一絲異動,林羽立刻警覺起來,手中緊握的冰鎬微微抬起。隻見一隻巨大的雪狼從雪堆中竄出,它的眼睛閃爍著幽綠的光芒,死死地盯著林羽,仿佛在看著一頓美味的大餐。林羽心中一緊,他知道在這極地鬼域中,雪狼是極其凶猛的生物,而且往往成群結隊出現。果然,不一會兒,又有幾隻雪狼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
林羽背靠著雪橇,緩緩移動著腳步,試圖尋找突圍的機會。雪狼們低聲咆哮著,一步一步逼近。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林羽發現旁邊有一塊巨大的冰塊,他靈機一動,用力將冰鎬插入冰塊中,借助冰鎬的支撐,猛地躍起,跳到了冰塊之上。雪狼們撲了個空,紛紛撞在一起。林羽趁機從雪橇上拿出一把特製的弓箭,瞄準其中一隻雪狼射去。箭矢帶著破空之聲,精準地射中了雪狼的眼睛,那隻雪狼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其他雪狼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但很快又再次發起進攻。
林羽不停地射箭,可雪狼數量眾多,依舊前赴後繼地撲來。就在林羽的箭矢快要射完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的雪霧中衝出。那是一個身著白色毛皮大衣的女子,她手持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寶劍,劍法淩厲,瞬間就有兩隻雪狼被她斬殺。林羽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與女子一起並肩作戰。在兩人的默契配合下,雪狼群漸漸敗退,最後落荒而逃。
女子收起寶劍,轉身看向林羽,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冷傲,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善意。“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林羽問道。女子冷冷地回答:“我叫冷凝霜,在這極地鬼域中尋找一種可以拯救族人的草藥。你呢?”林羽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原來他是因為一場意外流落至此,一直在努力尋找離開的方法。
兩人決定結伴而行,畢竟在這危機四伏的極地鬼域中,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他們繼續在冰原上行走,一路上又遇到了各種危險。有一次,他們不小心陷入了一個隱藏在雪中的冰窟,四周是光滑的冰壁,掉下去就意味著死亡。林羽和冷凝霜齊心協力,利用冰鎬和繩索,艱難地爬出了冰窟。
隨著他們不斷深入極地鬼域,發現這裡的異常天氣似乎並非自然形成。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他們進入了一個古老的冰洞。冰洞中刻滿了奇怪的符文,在冰洞的深處,他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冰晶裝置,裝置中散發著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似乎正是這股能量影響了極地鬼域的氣候。
“這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冷凝霜皺著眉頭說道。林羽點頭表示同意,他們決定破壞這個裝置,看看能否改變極地鬼域的現狀。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一群神秘人出現了。這些人身著黑色的鎧甲,臉上帶著麵具,一看就來者不善。“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破壞這裡的裝置?”為首的一個神秘人問道。林羽和冷凝霜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與神秘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在戰鬥中,林羽發現這些神秘人的武功路數十分詭異,而且他們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保護這個冰晶裝置。冷凝霜的劍法雖然淩厲,但麵對眾多神秘人的圍攻,也逐漸陷入了困境。林羽則憑借著自己的機智和勇敢,與神秘人周旋著。關鍵時刻,林羽發現冰晶裝置的一個弱點,他拚儘全力將冰鎬插入弱點處,用力一撬,冰晶裝置發出一陣巨響,開始崩潰。神秘人們見狀,紛紛逃離。
隨著冰晶裝置的破壞,極地鬼域的天氣開始逐漸發生變化,灰藍的陰霾慢慢散去,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冰原上。林羽和冷凝霜相視一笑,他們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然而,他們也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極地鬼域中還有更多的秘密等待著他們去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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