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謝京晏正在墮落。
甚至於他引以為傲的成績都不要了。
他開始上課睡覺，放學去網吧，晚自習請假，在那煙霧繚繞的大環境裡，他學會了抽煙喝酒。
賀商來找過他兩次，最後被他帶著一起在網吧連坐。
後來他就不找了。
因為謝京晏真他媽的有毒。
上網還要他出網費。
元旦晚會那天。
“江寧”在台上彈了一首鋼琴。
身為江家大小姐，她這點技藝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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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隻優雅的白天鵝謝幕，下台就撲進顧瀾禮的懷裡。
顧瀾禮似乎已經習慣了現在的“江寧”。
接受了她滿眼的愛。
謝京晏站在禮堂的最後麵。
在口袋裡摸索一陣，掏出最後一根煙，咬在嘴裡，想要點火，發現打火機沒氣了。
就在他準備出校門去買的時候，一隻手搭上他的肩：“嗨，哥們。”
衛燼從他身後出現，手上轉著打火機，對著謝京晏道：“借你個火？”
謝京晏隻看一眼，接過火機，點火，走到遠一點的地方，看著燃燒的香煙升騰著霧氣，朦朧了他昳麗的五官。
衛燼沒忍住嘖了一聲：“我還以為你這種優秀學生是不會碰煙的。”
“我不可以碰嗎？”謝京晏有些不解：“誰規定好學生就一定要按照好作息生活著。”
衛燼挑眉：“江寧知道嗎？”
謝京晏彎著唇角，眉眼間儘是譏諷：“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如何，總歸是沒多大的關係。”
這次衛燼沉默了下來。
他看著謝京晏滿眼陌生：“見你奮不顧身衝進火場的時候，我以為你把江寧看得比你的生命還要重要，現在反過來看，謝京晏，你的喜歡好像也不過如此。”
這句話不知道觸動到謝京晏的哪根神經。
燃到一半的煙被他扔在地上，他衝到衛燼麵前，拎著他的衣領，怒聲道：“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不懂我被迫接受了一個怎樣的世界觀，一切都很虛幻，你不懂我每天都被她折磨著，我應該恨她，但是心裡好像病了，我恨不起來，我隻恨自己。”
謝京晏隻恨自己，不爭氣的，喜歡上了江寧。
那個騙子。
喜歡上一個不可能的人，有多絕望，衛燼知道嗎？
另外一個世界有多遠？
係統是什麼？
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也許他喜歡的那個江寧已經回去了。
帶著她愛的一百億，丟下他，就這麼走了。
把他當什麼了？
謝京晏咬著牙，黑眸裡滿是恨意：“我一定會殺了她，一定。”
他拳頭攥緊，咬字清晰，像在發誓。
衛燼一把甩開他：“我不知道你跟江寧之間發生了什麼，又或者有什麼誤會，她最近這段時間變化很大，甚至於我都有些不認識，這是不是我喜歡的人，但就算是這樣……你也應該去找她問清楚，而不是在這裡墮落。”
謝京晏鬆開衛燼，聲音顫抖：“我該怎麼去找她？結束生命可以嗎？”
那他的奶奶跟妹妹怎麼辦？
謝京晏深吸一口氣，而衛燼被嚇得連忙道：“你傻逼吧？誰他媽要你自殺了，總有辦法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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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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