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範金友要汾酒,徐慧真也是愣了一瞬。
要知道這汾酒不光是要錢,還得要一張甲級酒票。
不過既然範金友開了口,她便笑著說道:“好的,範乾部。汾酒是兩塊二一瓶,一張甲級酒票。”
說罷,她轉身從櫃台裡拿出一瓶汾酒放在櫃台上,然後又拿出兩隻乾淨的酒杯。
範金友見徐慧真把東西給拿出來了,便開始掏錢和酒票。
隻是他在身上摸了個遍,也隻找出5塊錢和幾張糧票,至於酒票,隻有一張乙級的。
他神色有些尷尬的說:“哎呀,今天出來得急呀,沒有帶甲級酒票,徐經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把酒給我們,等下次來的時候,我再把甲級酒票給你。”
他心裡想著自己今天可不能丟麵子,大不了明天去想法子弄一張甲級酒票過來。
陳雪茹聽範金友這麼說,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她想著無非就是下次把酒票給補上就行了。
這時,酒館裡喝酒的那些人中,有些平日裡就看不慣範金友做事風格的,不知誰小聲嘀咕了一句:“沒票還想喝酒,臉怎麼這麼大啊?”
聽到這個聲音,範金友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
他猛地轉過身,瞪大了眼睛,想要找出剛才是誰說的這話。
可他在眾人心中的印象著實不怎麼好,所以根本沒人搭理他,大家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的聊天,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範金友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彆提多尷尬了。
徐慧真見狀,為了緩和氣氛,趕忙打圓場道:“範乾部,你可是街道辦的乾部,說的話我肯定信得過。這瓶酒和雪茹就先拿去喝,等下次來的時候再把酒票給我就行。都是老熟人了,這點我還是信得過的。”
範金友聽到這話,也是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今天總算不用太丟人了。
不過,他心裡又有些怨恨徐慧真和小酒館中喝酒的那些人,怪他們讓自己下不來台。
他拿起酒和酒杯,說道:“徐經理,你放心,我肯定記著這事兒,下次來把票給你帶來。”
陳雪茹也笑著附和:“就是,慧真,你先忙吧,我們去喝酒喝了。”
說完,她拿起酒杯,和範金友找了個位置坐下。
兩人坐下後,範金友趕忙拿起汾酒,給陳雪茹和自己的杯子斟滿,然後端起酒杯,有些討好的說道:“來,雪茹,咱們喝酒。”
酒館裡其他人見狀,也漸漸不再關注這事兒,繼續各自的交談。
隻是當他們這桌的菜做好的時候,範金友明顯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先是看了看李衛東桌上擺著的那兩盤色澤誘人的肉菜,而後不滿的開口道:“徐經理,你這怎麼回事?你們這裡怎麼還搞區彆對待了呢?彆人桌子上都有肉,為什麼我們這張桌子上沒有?”
他的語氣裡帶著質問,引得周圍不少人側目。
陳雪茹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情況,很快就想到李衛東那桌子上的肉肯定是他自己帶來的。
隻是還沒等她把這話說出口,就聽徐慧真不緊不慢的解釋道:“範乾部,那些肉都是人家自己帶來的,我們小酒館隻是幫忙加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