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金友嚇得臉色煞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嘴裡囁嚅著:“劉……劉副主任,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就想著,他們肯定是在投機倒把,這才想讓您去主持公道,沒想到……沒想到會是這樣。”
劉副主任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來。
他怒喝道:“沒想到?你就會說沒想到!做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沒有確鑿證據就胡亂舉報,你當街道辦的工作是兒戲嗎?今天要不是看在你平時還算聽話的份上,我非得好好整治整治你不可!”
範金友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趕忙說道:“劉副主任,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劉副主任冷哼一聲,說道:“哼,原諒你?這次要不是我反應快,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萬一他們去上頭反映,我這副主任的位置都得被你弄沒了!”
範金友嚇得撲通一聲跪下,哭喪著臉說道:“劉副主任,我真知道錯了。您放心,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絕不再給您添亂。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劉副主任看著跪在地上的範金友,心中厭惡至極,但又覺得他還有些用處,便說道:“起來吧,彆在這兒丟人現眼。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範金友如蒙大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點頭哈腰的說道:“是是是,劉副主任,您放心,我一定記住。”
劉副主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出去吧,彆在這兒煩我。”
範金友趕忙退了出去,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
一出辦公室,他便長出了一口氣,臉上的懼色瞬間被怨毒所取代,暗自咬牙切齒道:“李衛東、徐慧真,你們給我等著,這筆賬我一定會找你們算回來!”
陳雪茹坐在綢緞莊的櫃台裡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賬本。
這時,店裡進來兩個顧客,一邊挑選布料,一邊聊著天。
“哎,你們聽說了嗎?小酒館那邊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頭野豬。”
“那能不知道嘛,聽說那場麵可熱鬨了,好多人都去圍觀呢!”
陳雪茹一聽,耳朵立馬豎了起來,心裡暗自思忖:哼,好你個李衛東,有肉都想不起我。
接著,她又聽到一人說道:“後來啊,範金友還帶著街道辦的人去找麻煩呢,也不知道咋回事。”
陳雪茹心裡“咯噔”一下,頓時火冒三丈:這範金友是在搞什麼啊?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他這不是淨給人添亂嘛!小酒館有野豬肉,本就是個好事兒,他這麼一攪和,說不定就黃了。
而且,李衛東要是因為這事兒記恨上,以後打交道可就麻煩了。
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問問清楚,順便也得提醒提醒李衛東,以後有好事可彆把我忘了。
這麼想著,陳雪茹把賬本一合,對旁邊的夥計說道:“我出去一趟,店裡你們盯著點,有事兒去小酒館找我。”
說完,便風風火火的出了綢緞莊,朝著小酒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