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衛東便來到了供銷社。
他走進供銷社，徑直朝著李小霞和劉平所在的櫃台走去。
李小霞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笑著說道：“衛東哥，你可算來了，麥乳精和奶粉都給你準備好了。”
劉萍也從一旁走過來，說道：“衛東，東西都在這兒，你看看。”
說著，指了指櫃台後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幾大包麥乳精和奶粉。
李衛東看了看，點頭說道：“劉姐、小霞，辛苦你們了。你們順便算算這些東西一共多少錢？我把錢給你們以後，就把麥乳精和奶粉先拿走一半，剩下的一會兒再過來拿。”
劉萍笑著回應：“不辛苦，這是應該的。”
說著，她熟練地拿起算盤，劈裡啪啦地撥弄起來，很快就算出了價格，“衛東，一共是653塊4毛元。”
李衛東掏出錢遞給劉萍，說道：“劉姐，給。”
接著，他將一半的麥乳精和奶粉整理好，準備帶走。
李小霞在一旁幫忙，忍不住叮囑：“衛東哥，你拿這麼多，路上小心點啊。”
李衛東點頭致謝：“放心吧，小霞。我心裡有數。”
又像剛才出去的那兩次一樣，李衛東就把所有的麥乳精和奶粉都收進了空間當中。
最後，他再次回到供銷社這邊。
找到劉萍後，李衛東說道：“劉姐，麻煩你告訴江主任一聲，就說我過幾天準備進山一趟，如果能弄到一些獵物，就給你們送過來。”
劉萍聽到李衛東這麼說，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她笑著說道：“好，衛東，那就辛苦你了。不過進山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啊，安全第一。”
李衛東點了點頭，又在供銷社裡待了一會兒，便準備離開。
不過在離開前，他特意走到李小霞身邊，輕聲說道：“小霞，明天記得在你住的地方等著，我早上8點過來接你。”
李小霞臉頰微微泛紅，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衛東哥。”
等李衛東走了以後，劉萍笑著湊到李小霞跟前，打趣的問道：“小霞，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啊？”
李小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說道：“師傅，我這出來也有段時間了，衛東哥說帶我回家去看看。”
劉萍恍然大悟，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這是好事兒呀。不過回家的時候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也讓你家裡人看看你再城裡沒有受苦。”
李小霞害羞的笑了笑，說道：“知道啦，師傅。您就彆打趣我了。”
離開供銷社以後，李衛東琢磨著也沒什麼彆的事兒可做。
思索片刻，他便決定還是回家去，畢竟家裡還有他的一碗沒吃完的飯呢，也不知道那碗飯有沒有被其他人吃掉。
就在他快要到南鑼鼓巷的時候，李衛東一眼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他趕忙把車停在那人旁邊，笑著開口打招呼：“柱子哥，你這是下班了啊？”
傻柱轉頭一看是李衛東，也沒跟他客氣，直接一屁股就坐進了摩托車的跨鬥裡。
他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晚上廠裡沒有招待，我就提前回來了。”
李衛東臉上掛著羨慕的神情，笑著說：“真羨慕柱子哥你這工作啊，每天都能這麼輕鬆。”
傻柱嘿嘿嘿的笑了幾聲，這才開口說道：“衛東，你啊，隻看到了我這工作的好處，卻沒瞧見我學廚時的辛苦模樣。
那時候，有時候忙得暈頭轉向，連飯都顧不上吃。而且，要是哪點做得不好，師傅抬手就打罵，可沒少受罪。”
李衛東聽傻柱這麼說，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
確實如那句老話說的，“徒弟徒弟，三年奴隸”。
在過去，若想學門手藝，不先給師傅老老實實乾上幾年活，壓根彆指望學到真本事。
而且在學徒期間，工錢就彆想了，能有口飽飯吃就算師傅仁慈了。
他擰動油門，摩托車緩緩前行。
李衛東一邊騎車，一邊說道：“柱子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你看你現在手藝這麼好，這都是你當年吃苦受累換來的成果呀。”
傻柱聽了這話，臉上露出幾分得意，說道：“那可不是，當年那些苦我可沒白吃。就說切菜吧，我剛開始練的時候，切得那叫一個參差不齊，師傅沒少罵我。
但我不服輸啊，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練，練了不知道多久，才總算有了點樣子。還有炒菜，掌握火候太難了，不是炒糊就是沒炒熟，沒少浪費食材，沒少挨師傅的板子。”
李衛東好奇地問道：“柱子哥，你開始不是跟著你爹學手藝嗎？怎麼拜師傅時菜都還沒切好呢。”
傻柱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道：“衛東啊，在家裡做飯切菜，那能切多少菜啊？跟在酒樓裡切菜完全沒法比。家裡一天做的那幾頓飯，切的菜量有限，手法練不出來。可在酒樓就不一樣了，每天人來人往，要準備的食材多，切菜的機會多了，才能練出真功夫。”
李衛東仔細想想，覺得傻柱說得確實在理。
自家一天算下來，不過就做兩三頓飯，滿打滿算切的菜也就那麼一點。
可酒樓裡客人絡繹不絕，每天光是蔬菜都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廚師切菜的頻次和數量遠遠高於家常做飯。
李衛東點了點頭，說道：“柱子哥，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看來環境對學手藝還挺重要的。那你在酒樓學徒的時候，除了切菜，還得乾些啥彆的雜活呀？”
傻柱撓了撓頭，回憶道：“那可多了去了。除了切菜，還得負責洗菜、淘米，廚房的衛生也得打掃，碗筷要洗刷乾淨，就連晚上封火的煤都要我們去活、去搬。每天累得腰酸背痛，躺下就能睡著。”
李衛東咋舌道：“這麼多活兒啊，那你當時沒想過放棄嗎？”
傻柱哼了一聲說道：“咋沒想過？可一想到學會手藝，就能當大師傅了，以後也能有個好前程，我就咬著牙堅持了下來。而且我爹也是做廚師的，我要不跟著師傅學徒，都不知道該從哪兒學起，學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