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衛東到了小酒館後門的時候,徐慧真也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而她的手中還拎著一個布包。
不過看徐慧真那吃力的樣子,他也是知道這個包袱肯定不會輕。
李衛東剛停穩摩托車,就急忙上前幫忙:“慧真姐,我來我來!”
他伸手接過布包,隻覺分量不輕。
徐慧珍這才鬆了一口氣,揉了揉發酸的胳膊。
“可算遞你手上了,剛才拎著走這幾步,胳膊都快酸掉了。”
李衛東掂了掂布包,也是好奇的問:“慧真姐,這裡麵到底裝了什麼?可是不輕啊。”
“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兩壇二十年的二鍋頭和一些蜜餞、酥糖之類的東西。”徐慧真說著,抬手理了理鬢角的碎發。
一聽是兩壇子酒,李衛東瞬間明白了這包袱這麼沉的理由。
他忍不住說道:“怪不得這麼壓手,合著是兩壇酒在裡頭。”
他掂了掂包袱,又看向徐慧真,眼裡帶著點好奇。
“慧真姐,你怎麼突然想著給我爺爺奶奶帶這些了?”
徐慧真聞言,白了他一眼,語氣中卻帶著幾分認真:“你忘了?咱們倆可是領了證的。你的爺爺奶奶,自然也是我的爺爺奶奶,孝敬他們不是應當的?”
李衛東被這話點醒,頓時笑出聲來:“是是是,你說得對!是我糊塗了。”
他看著跨鬥裡的那個穩穩當當的包裹,心裡也是頭暖烘烘的。
又和徐慧真說了一會兒話,李衛東便說道:“那我走了啊,慧真姐!”
“路上慢著點,跨鬥裡的酒可彆碰碎了!”徐慧真也是不忘再次開口叮囑。
李衛東應了聲“知道了”,然後就擰動油門,緩緩向前駛去。
徐慧真站在後門這裡,望著那抹身影轉過街角徹底消失,這才轉身回了院子,並順手將後門鎖好。
就在李衛東騎車行駛在回村路上的時候。
在護城河這邊釣魚的李大河,臉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花。
他腳邊的那個水桶早就裝滿了,五六條條大魚在裡邊“撲騰撲騰”的甩著尾巴,濺得桶沿都是水。
可這還不算完,在他旁邊的空地上還有著二十來條五六斤重的大魚。
李大河剛把一條四斤多重的草魚給拽上岸,正打算坐下休息一會兒。
可在他旁邊也是釣魚的那個漢子就湊了過來。
他的手裡還捏著沒上餌的魚鉤,語氣裡帶著點急:“老哥,你這到底是咋釣的?
沒多長時間就釣了這麼多,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給老弟透個底唄。”
李大河見是剛才就在他旁邊釣魚的人,便是嘿嘿一笑。
“真沒啥門道,許是今天這魚格外親我這鉤,其他的我也說不清了。”
他說著,還故意瞥了眼對方桶裡那兩條還沒指頭長的小魚,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些。
這話聽在那漢子耳裡,隻覺得格外紮心。
他蹲了一上午,腿都麻了,就釣上來兩條小魚。
而眼看他旁邊這人一條接一條的往上拽,自己的浮漂卻跟釘在水裡似的。
本就憋著股火的他,這會兒見李大河這副得意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攥著魚鉤的手緊了緊,恨不得掄起手裡的魚竿給這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