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不知睡了多久，一陣輕喚聲把他從夢裡拽了出來。
“衛東，衛東，睡醒了沒？”
李衛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屋裡開燈，隻透著點院外的光亮。
他揉了揉眼睛，聽出是母親劉小麗的聲音，便應了一聲：“醒了，媽，怎麼了？”
“快起來吧，”劉小麗的聲音隔著門傳來，帶著笑意。
“柱子把魚都做好了，香味兒飄滿院了，就等你呢！”
李衛東這才聞到，空氣中果然飄著一股濃鬱的魚香，混著蔥薑的味道，勾得人食欲大開。
他一骨碌爬起來，抻了個懶腰，感覺渾身的乏勁兒都散了。
他腳步輕快地往門外走，鼻尖早已被那股勾人的魚香纏上。
同時，他的心裡也忍不住琢磨：傻柱這手藝，不知今兒都折騰出了啥花樣？是紅燒還是清蒸？會不會有他最拿手的其它做法？
剛到堂屋他就見到兩張桌上已經擺開了好幾盤菜，油光鋥亮的紅燒魚塊堆得冒尖。
清蒸魚臥在盤子裡，淋著琥珀色的醬汁，旁邊還有一盤炸得金黃的小魚乾，連湯盆裡都飄著奶白色的魚湯，撒著翠綠的蔥花。
“醒了？”傻柱正端著最後一盤炸魚片從廚房出來，見了他笑道，“快坐，就等你了！”
李衛東湊過去一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可以啊柱子哥，這魚做得夠全乎！”
“那是，”傻柱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今兒讓你們嘗嘗啥叫真正的全魚宴！”
屋裡的人早就坐定了，王秀蓮、李愛梅和於莉這些女人帶著孩子坐在一桌，此時她們正給孩子們夾魚。
李大河、李大虎、王建軍、李衛國這些男人們責做在一桌。
等傻柱和李衛東坐下以後，李大河端著酒杯，樂嗬嗬的跟傻柱碰了一下：“柱子這手藝，比飯館裡的強多了！”
何雨水小口喝著魚湯，眼睛彎成了月牙：“哥做的魚就是好吃。”
李衛東也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塊紅燒魚，肉質鮮嫩，醬汁濃鬱，果然非常好吃。
他笑著衝傻柱舉了舉杯：“柱子哥，這頓魚，做的真不錯！”
“客氣啥！”傻柱也舉杯回敬，“往後想吃魚了，我再給你們露一手！”
眾人杯盞交錯間，這頓飯也是吃得熱熱鬨鬨的。
宴席散時，李大河看了看忙著收拾碗筷的女眷們，在次開口說道：“一會走的時候，這些魚每人都帶一些回去，反正在我們這裡也吃不完。”
李大虎和王建軍聽到這些也沒拒絕。
傻柱見他們都不拒絕，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他也決定了以後有什麼需要他去辦的事，他就決不推辭。
又坐了一會，傻柱便帶著何雨水離開了。
眼見屋子裡現在就剩下了他們這一大家子。
王建軍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二哥，你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釣了這麼多魚？我記得上次咱倆去，你不是沒釣到魚嗎？”
李大河笑了笑，沒直接答，反倒看向李衛東。李衛東會意，朝他點了點頭。
李大河清了清嗓子，慢悠悠道：“想知道？那得從前幾天說起。”
他放下手裡的茶杯，目光掃過眾人，“你們也知道，以前我們釣魚都是用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