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當嚇了一跳，猛的回過頭，小臉都白了。
見是李衛東，才怯生生的抿了抿嘴，沒敢說話。
李衛東見把孩子嚇著了，放柔了語氣：“彆怕，我就是問問。”
他看著眼前這瘦小的孩子，梳著兩個羊角辮，眼神裡還帶著孩童的懵懂。
實在很難把她和日後那個隻知道趴在傻柱身上“吸血”的模樣聯係起來。
正想著，他的腦子裡忽然冒出句話：跟著人像人，跟著鬼像鬼。
小當和槐花這倆孩子，自小沒了爹，秦懷茹整天在廠裡上班，忙得腳不沾地，倆孩子基本都是賈張氏帶著。
賈張氏那性子，自私刻薄，眼裡隻有算計，孩子跟著她耳濡目染，日子久了，難免學些不好的習性。
李衛東歎了口氣，從兜裡摸出了兩塊水果糖，遞過去。
“拿著吧，彆在這兒趴著了，院裡也沒啥好看的，快回家去。”
小當看了看糖，又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去，攥在手裡。
她小聲說了句：“謝謝衛東叔。”說完轉身就往自家屋跑，小短腿跑得飛快。
李衛東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這院裡的日子，就像一團纏在一起的線，誰家都跟誰家有著牽扯，要想捋順了，還真不容易。
李衛東推開西跨院的門走進去，反手關上院門，徑直回了自己屋。
這會兒不困，他便進了空間，打理起裡麵的作物，順手逗了逗那隻圍著他打轉的小精靈，倒也自在。
再說小當，一路小跑回了家，見秦懷茹正在搓洗衣服，趕忙往賈張氏睡覺的那間屋瞟了一眼。
見門簾沒動，她才跑到秦懷茹身邊，攤開小手，露出那兩塊水果糖。
秦淮茹瞥見那兩塊糖，也是愣了一下，洗衣服的手也停了下來。
她也朝賈張氏的屋看了看，壓低聲音問：“小當，這糖哪來的？”
“是衛東叔叔給的。”小當也學著母親的樣子，聲音小小的。
秦懷茹聽到“李衛東”三個字，下意識的往西跨院的方向望了一眼，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自己家和李衛東家的關係也隻是一般，沒想到李衛東居然還會還給小當糖。
她捏起一塊糖，想了想說：“小當，這兩塊糖，你吃一塊，給你哥哥留一塊，聽見沒？”
小當懂事地點點頭，拿起一塊糖塞進自己兜裡，又拿起另一塊，小心的剝開糖紙，把糖遞到嘴邊，含了進去，甜絲絲的味道瞬間在嘴裡散開。
她把那張亮晶晶的糖紙撫平，又裝進了自己的兜裡。
她正含著糖美滋滋的咂嘴，裡屋的門簾“嘩啦”一聲被掀開賈張氏從屋裡走了出來。
眯著眼睛使勁嗅了嗅：“啥味兒？甜兮兮的。”
小當嚇得一哆嗦，把含著糖的嘴閉得緊緊的，不敢出聲。
秦淮茹連忙停下手裡的活，笑著打岔：“媽，沒啥味兒，許是我剛用的肥皂香吧。”
賈張氏狐疑的掃了院裡一眼，沒瞧見啥吃食，也沒再追問。
她隻撇了撇嘴：“行了，趕緊把衣裳洗完做飯，我出去轉一圈。”
說著，她拍了拍衣襟，慢悠悠地往院外走。
秦淮茹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明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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