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爺又在秦曉光家喝了會兒酒,聊了些家常,才樂嗬嗬的離開。
他剛走,秦曉光的老伴就從裡屋走了出來。
她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埋怨。
“你也是,怎麼就答應讓小娟跟那小夥子見麵了?
咱小娟好歹是讀過書的,你連人家具體啥情況都沒問清楚,就這麼應下了?”
秦曉光被問得一愣,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解釋。
他總不能說自己是被那瓶好酒勾動了心思吧?
這話要是傳出去,說他為了幾瓶酒就把孫女的親事當籌碼,那可太不好聽了。
他琢磨了片刻,拿起桌上的酒瓶晃了晃。
“你彆先急著埋怨,我也是為了小娟好。
這小夥子能弄到這樣的酒,本事肯定不小。
你先嘗嘗這酒的餘味,就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了。”
說著,他從櫃裡翻出個乾淨酒杯,倒了杯酒,遞給老伴。
秦曉光的老伴將信將疑的接過酒杯,抿了一小口。
酒液剛入喉,一股醇厚的暖意就順著喉嚨往下淌,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平日裡總覺得發沉的肩膀、膝蓋,像是被溫水泡過似的,舒坦得說不出話來。
她瞬間愣在了那裡,半晌才緩過神。
她看著秦曉光,眼神裡滿是驚訝:“這.....這酒竟有這麼大勁兒?喝著渾身都鬆快了!”
“是吧?”秦曉光見她這反應,心裡的那點不自在頓時消了。
“能弄到這種酒的,能是尋常人?我看那小夥子肯定不簡單。
讓小娟見見,也不是啥壞事,成不成的,全看孩子自己的意思。
真要是個靠譜的,那是小娟的福氣。”
秦曉光的老伴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她活了大半輩子,也喝過不少的酒,卻從沒喝過這樣的。
光憑這酒,也能看出那小夥子確實有門道。
或許,老秦的決定也不算錯。
“那.....等過了兩天,讓小娟抽空見見?”她輕聲問道。
“嗯,聽老陳安排吧。”
秦曉光應著,心裡卻盤算著,等見麵的時候,得好好瞧瞧那李衛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年輕人。
陳大爺離開老戰友家,腳步輕快的往自己家走。
一路上,他心裡美滋滋的,琢磨著以李衛東的能力和模樣,跟老秦家的孫女八成能成。
他也盤算著,這兩天找個機會跟李衛東提這事。
他決定先不說相親的事,就說請他來家裡吃頓飯,到時候再順勢說開,算是給他一個驚喜。
很快到了家,陳奶奶正在廚房收拾東西。
見他滿臉喜氣地進門,便笑著問:“看你樂的,是給衛東介紹對象的事有眉目了?”
陳大爺脫了外套,往沙發上一坐,得意道:“那可不!老秦家的孫女,小娟那丫頭,你還有印象不?”
陳奶奶想了想,點頭道:“記得,那丫頭我見過,模樣周正,性子也文靜,還讀過書,是個好姑娘。”
她笑著補充,“跟衛東倒是挺般配的。”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才特意提了這茬。”
陳大爺端起茶杯喝了口,繼續說道:“等過兩天,我就叫衛東來家裡,讓倆孩子見見麵。”
陳奶奶應著:“該的,這事得抓緊辦。”
而此時,正在街上轉悠的李衛東對此一無所知。
他在街上轉了一圈,沒什麼特彆的事,便徑直回了家。
到家後閒得無事,從空間裡拿出一本醫書翻看起來。
這書是他之前搜集的,講的是如何治療各種疑難雜症。
時間慢慢溜走,轉眼到了晚上。
吃過晚飯,李衛東也沒出門,既沒去小酒館找徐慧真,也沒去找李小霞。
他想著等明天再去找她們,便早早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李衛東就醒了。
窗外傳來早起街坊的咳嗽聲和掃街的“沙沙”聲,透著股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