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已為太守去了病根,稍加調養,便能康複如初了。”
溫恕緩慢點頭,雙手疊在一起虛抬:“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聽到華佗說父親能康複如初,又見溫恕的確比先前看著狀況好了很多。
溫恢才終於有了小孩子的樣。
他爬上床榻,依偎在溫恕身邊:“父親終於醒了,府裡諸多事務,繁複不已。”
“他們都來問我,孩兒很多時候都不知如何是好……”
“嗬嗬……”
溫恕笑道:“你方才,不是做的挺好嗎?”
“啊?方才?”
溫恕點頭。
麻沸散藥勁兒來的緩,也去的緩慢。
溫恕其實早就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
因為藥力緣故,一直睜不開眼。
聽到有人到溫恢麵前,為劉臻的事情爭論。
幼子溫恢居然能答上話,還有來有回的,他心中甚是欣慰。
他本還想繼續裝睡,聽聽兒子究竟要做什麼決斷的。
不想嚴成居然把他的話搬了出來,還曲解他的意思,想要強行左右溫恢的決定。
這才忍不住開口。
溫恕跟溫恢可不一樣。
他為官二十餘載,一路做到太守。
除了家族背景外,全憑一副好耳朵,能從人對話中,聽出弦外之音、利弊所在。
剛剛嚴成的話,和那太守府士兵各執一詞。
他全都聽見了。
嚴成所言,兩句不離太守府,三句不離劉臻重傷守城官,更是想“替太守府”把那些錢糧留下來。
句句都聽著大公無私。
可這世上哪有什麼無私之人?
人言傾向,從來都是受利益、情感所左右。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沒提的,恐怕才是他心中真正所想的。
而那士兵的表述,聽上去就真實多了。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劉臻如何擊殺山賊。
言語中既有對劉臻的欽佩,更有對劉臻的畏懼!
再者官大一級壓死人。
尋常士兵對稍大一點的官,隻會唯唯諾諾,不敢招惹。
而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兵卒。
為了口中的“小英雄”竟然不惜直言一名守城官“咎由自取”,更能聽出他對劉臻的敬畏。
溫恕沒見過劉臻。
可很多事情不用親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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