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宮,就是古人對蠑螈的稱呼。
劉臻點了點頭:“正是。”
華佗麵露喜色,挽了挽袖子,彎下腰去。
他從床底下拉出來個箱子打開,裡頭全是一些曬成乾的稀有藥材。
既有各種草藥,也有一些動物的骨頭,肢體。
多種多樣,分門彆類地放在箱中不同的格子裡,還分了上下兩層。
華佗小心地將第一層格子取出,從第二層一角的格子裡,拿出了一根乾癟的蠑螈身體。
“我早年各處遊曆之時,就發現這守宮,奪天地造化!”
“不論傷到哪裡,都能恢複如初,一直嘗試將他入藥。”
“一心想著若能成功,或許當真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可惜啊……”
“我經年累月,試了不知多少方子,也僅有清熱解毒、祛除濕氣的功效。”
他歎了口氣,把蠑螈遞向劉臻:“這裡還有當初試藥的時候,留下的守宮,保存的還算完整,除卻血液,分毫不缺。”
“你看一看,可當用否?”
劉臻無奈地扶額,歎道:“我……需要活的。”
“這……”
華佗麵露難色:“守宮確實如你所言,生於秦嶺以南,此地隻怕尋之不到。”
“若派人前去捕捉,有空來回時日久長,來不及治你這傷啊……”
劉臻聽後摸了摸胸口。
疼還是疼的,隻不過先前那種虛弱無力的感覺,已經沒那麼嚴重了。
他若有所思地問:“華佗先生,這裡麵血管你是怎麼處理的?”
“血管?”
華佗略顯疑惑,但馬上就反應過來:“哦,你是指血脈?”
“我用細線,將斷掉的血脈全都紮起來了。”
“你這身體我平生僅見,這樣的傷勢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但《素問》有雲,人之所有者,血與氣耳,無論如何,止血肯定是要務!”
劉臻放下心來:“那我這傷應該沒什麼事。”
隻要血管紮起來,就不會失血。
劉臻還有一顆心,血液循環仍能正常運行。
實在錯過了時機,不會再長出來了也沒關係。
就當用掉了一個複活幣。
以後再遇上什麼強敵,再多謹慎幾分,彆上去硬拚就是了。
在這種事情上,劉臻豁達的很。
“當真無事?”
“應該吧……”
劉臻不太確定,便伸手把胸口的紗布撕開。
碗口大的血洞,已經合攏了大半。
血洞的直徑縮到了二指寬,眼看就要合攏了。
新生的皮肉除了白嫩一點外,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彆。
“嘶……”
華佗忍不住伸手在劉臻新生的皮膚上輕輕摁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