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僅神態到位,動作方麵也是無可挑剔。
他帶著身後部將緊咬著劉臻和典韋,粗暴地推開沿途的祖氏家仆,嘴裡還嚷嚷著:“爾等休要攔路,叫我殺了那程遠誌,好替祖氏家主報仇雪恨!”
身後部將演技差了一些,臉上表情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
隻是跟著鄒靖一通狂追。
好在慌亂之中,也無人在意他們這些細微神情。
祖氏宅院中的每一個人,都隻知道一件事:破虜校尉前來拜訪家主,突然兩名黃巾大將殺到,要了祖氏家主的性命,校尉鄒靖義不容辭,領手下將那賊人追出門去……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劉臻、典韋,還有後頭追擊的鄒靖等人衝出了範陽縣城,終於甩開了祖家的追兵。
兩撥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慢慢彙在一起。
“呼……呼……”
鄒靖額頭見汗,氣喘籲籲,巴巴看著劉臻問:“劉縣令此計甚妙……隻是那些祖氏之人,能信麼?”
劉臻淡淡一笑:“嗬嗬,知道我兄弟是誰的都已死了。”
“於他們而言,我等就是那兩名黃巾軍賊首。”
“鄒校尉為了替祖氏家主複仇,領人追出這麼老遠,他們不僅會信,還會記你的恩情,來日必會因此升遷,劉臻先在此恭喜了。”
說著,劉臻微微拱手。
鄒靖聞言哭笑不得。
他原本覺得是被劉臻利用了,可仔細一想,又沒有損失。
而且那祖遊草菅人命,還以朝中勢力壓他。
如今被捅死了,他鄒靖也是心中暗爽。
“那在下就借劉縣令的吉言了。”
鄒靖勉強一笑,站直身子對劉臻說:“祖遊這惡賊,假傳軍令,罪當梟首!他這一死,真是大快人心!”
劉臻點頭一笑。
典韋麵露不快,搖頭說道:“我是沒殺過癮。”
“這祖程祖遊都是軟骨頭,養的手下也個個都不經打,不痛快,不痛快!”
眾人聞言,忍不住相視而笑。
笑了一陣兒。
鄒靖想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忽然覺得有些憋悶。
他忽然長歎一聲,對劉臻說:“唉,新縣一役,祖遊自然是首罪,可在下輕信下屬,未能細查書信真偽,也是責無旁貸。”
“我屬下四千多人遭受天譴,新縣也有數百無辜百姓喪命,在下這心中其實慚愧的緊,隻是礙於身份顏麵才不肯向劉縣令低頭認錯。”
“可是足下,今日卻能不計前嫌,殺完祖遊,不忘用計助我等與此事撇清乾係。”
“與足下相比,我鄒靖簡直……卑劣不恥!”
鄒靖說著,雙手鄭重地搭在一起,朝著劉臻深鞠一躬:“請足下代替新縣枉死百姓受我一拜,鄒靖對不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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