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
“……淒淒慘慘戚戚……”
“像夢一般的,像夢一般的淒婉迷茫……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兩個連著的班老師在抽背,又走過去一個班在自習閱讀。這也是近來幾天的常態化了。
自習的班裡有不少人在當中濫竽充數,但大多數人還是為了這次的分班考做準備。
畢竟平時走廊裡聽不見的學生聲音,這不就春筍冒尖了,一茬接一茬。
高二九班門口,她停下了腳步。
從外麵一聽,教室裡倒是靜的很。但從窗戶往裡一望就一覽無餘,後三排趴在桌子上睡覺,玩手機的,往前幾排開小差神遊的,舉著鏡子化妝的。
一個班級從外麵看上去,沒幾個是認真聽課的狀態。
而講台上授課老師更是自顧自地講,看起來班上的人學不學根本不關他的事。
這就是九班的班主任,徐衝。
單是從這樣的教學態度看,你很難看出來他曾經是高二任課組語文組組長。
而他之所以來帶這個班也是因為得罪了校長,要帶三屆九班。顧名思義,要連續三年帶高年級最差的班級。
崇仁高中實行成績排名製,按照學生成績從高到低。
最後學生成績下來,剩下在最後的幾十個人便是組成九班的“原材料”。
校長的意思就是將這些‘尾貨’扔給了他。挫挫他目中無人的傲氣。
聽說第一年的時候,徐衝對著當時的高二九班還有著該有的耐心,直到那一屆畢業。雖然成績在那一屆中還是墊底。
第二年的時候還是馬馬虎虎,但依舊是墊底。暗地裡明麵上惹了不少的笑話。
尤其是那些被徐衝當年嘲笑的老師,他們就是那些被徐衝指著鼻子罵:不是學生不好好學,是你們沒教好,拉低了學校高二語文組的平均分!
就算是再差的學生在我的手上也不可能是這樣的成績!
話裡話外都是對他們的不滿意。
直到他自己上手才知道所謂的爛泥是真的帶不動是什麼意思。
直到今年,也就是最後一年。
她剛走到門口,教室裡便有不少人看見了她。
不僅是看見她遲到了。畢竟現在已經早上第一節課,而且是已經上了一大半。更重要的是她是在老禿猴的課上遲到的。
老禿猴,九班人對徐衝的稱呼,用他們男生的話就是,男人的頭又禿,人又瘦。最重要的是生起氣來像個猴,一把年紀了還恨不得上躥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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