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小姐看見了,會不會嫌棄自家先生。
在她看來沒有哪一個人看見先生發病時的模樣後還會麵色如常,一點大的波動也沒有。
就像是當初公館一個傭人第一次看見男人發病的樣子當場就嚇得麵色發白,動都不敢動。還是旁邊的人提醒才反應過來。
這才是一般常人該有的反應,驚懼,逃避,抵製。
當然,那名傭人後來也被公館辭退,永不錄用。
而這裡,聽到她這話後的王媽握著盆的手緊了緊,神色有著片刻忽閃,連忙否認道,“沒事沒事,先生哪有什麼事。一定是小姐聽錯了!害,小姐多想啦!”
似是為了讓她相信,最後還加了個輕鬆的語氣。
話裡行間倒是沒提時木的事。
而聽到她這話後的林蕎梓卻又是在王媽看不見的角度輕壓下手指。
不對。
她確實是聽見了有人在電話裡驚呼了聲,也確實是叫男人的名字。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她相信王媽不會這麼遮遮掩掩。
除非,是不想讓她知道。
她眼瞼處微微下沉,既然不想讓她知道。
王媽看著站在麵前的少女若有所思的樣子,怕自己再待下去恐怕瞞不住。小姐的眼神實在是太有穿透力。
“小姐,我先去換一下水,一會兒還要去打掃樓上。時間也不早了,您早些回房休息。”
林蕎梓抬眸看了看她身後下來的方向。
“好。”她回道。
王媽拿著盆消失在一樓拐角,她微微側身望了眼二樓主臥緊閉著的房門。
若是她沒記錯,對於三樓,晚上有特定的時間點打掃,這個時間不會是打掃的時間。
更不用說三樓一貫是有固定的傭人去打掃。
王媽這樣倒像是欲蓋彌彰,顯得多此一舉。
不再多想,她直接上了三樓。
黑色風衣衣擺因走動力度甩上樓梯口內牆。
左拐。
那是書房的方向。
房間裡,
時木看著家主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男人的臉色愈發蒼白,甚至嘴唇處還有發青的跡象。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