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大哥還在軍區大院邊上的新城中學上初中。
而導致他敢第一次逃課也是因為二哥的慫恿。二哥小時候可比現在叛逆得多。
當然，人叛逆歸叛逆，成績還是一頂一的好，所以他和大哥都是在一個班級，也就是當時新城中學靠前的一個重點班。
當時二哥告訴大哥說這次的作業要是沒交，老師不僅要一個作業抄十遍，還要一個個請家長。嚴懲，絕不姑息！這就是重點班應該有的態度！
而那時的大哥怕外公得不得了。因為舅舅和舅媽都是常年不在家，大哥一直是跟著外公一家生活。
外公那時候又是暴脾氣，所以大哥沒少在外公手裡挨過打，當然大部分的打其實也是二哥惹出來的，大哥隻是順帶著背鍋。
臥室的門沒關，挨著書房，她出來的時候望了一眼，哦，還是以前的樣子。
方綠色的豆腐塊整齊疊在床上。床上的邊邊角角塞的齊整，不說是一刀切，勝似一刀切。
出來時順手掩上了書房門。
“蕎蕎？”曾牧成接完電話喊她。
看見她從書房出來，手上也沒拿電腦，想起來自己是放在了櫃子裡。
從客廳櫃子裡最底下拿出電腦包，打開放在了小圓桌上。
看著她開口，“大哥有事出去一趟，無聊的話你先在這裡玩一會兒電腦，午飯的時候大哥儘量趕回來。”
林蕎梓看得出來他事情有點著急。
“好，我這邊沒事，你先去忙你自己的，彆耽誤了事。”她順手將手裡的水瓶放在了電腦旁邊，態度明確。
曾牧成眼底有著歉疚，摸了摸她的頭。
“好，一會兒趕不回來的話大哥會讓人來接你。”意思就是還可能陪不了她吃飯。
她自然是看見了他眼底的歉疚，輕揚的眉眼蘊含著少見的認真，“嗯嗯，大哥你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冰箱裡有洗好的水果，盤子在那邊的櫃子下麵。電腦沒設置密碼。累了還可以看會兒電視，遙控器在櫃子第三層。”
曾牧成走到玄關時看了看冰箱和遙控器的方向。
“好，知道。”她無奈點點頭，懶洋洋彎唇。
門關上後她坐在沙發上，歪著玩了會兒手機。
想了想還是打開冰箱。看見裡麵有葡萄，芒果，小番茄。伸出手從保鮮盒裡抓了一把小番茄聖女果在盤子裡，順帶撿了幾個洗好的葡萄。
將果盤擱在電腦旁。因為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果皮表麵飄著一層泛著涼意的水光。
電腦開機的過程中，她手抻著下巴，定點地看著某一處，眼睛裡染著朦朧的微光。
電視機旁的櫃子上擺著一個六寸照片大小的白邊相框，上麵是一大家的合照。
看的出來，照片是在曾家庭院裡照的，後麵是開著荷花的小花池。入鏡的還有一個墊著粉紅色棉墊的小木馬。
那應該是個午後，日光正好，陽光落在水麵上閃著粼粼的光。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尤其是當時還是少年模樣的曾牧成和曾煊宇兩人。
兩個哥哥一左一右抱著小不點奶白團子似的林蕎梓。
而那時候二哥反而看起來比大哥還黑一點。目光從相冊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