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指定是不能住在這冰涼的屋子裡的,太冷了,特彆冷,比起將軍府,宜蘭閣簡直就是妥妥的冷宮!
也不管會不會被發現,蘇陌住在了空間裡,睡得特彆警醒,隻怕夜裡有人來屋裡發現這是個空屋子,特意交代老六幫忙盯著外麵,若有人來要及時叫她,即便知道老六很靠譜,她依然是輾轉反側,一夜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聽到屋門被打開時的吱嚀嚀的聲音,她迅速從空間出來,然後慢慢從木製屏風後轉出來。
一個小宮女手裡提著一個食盒,放下食盒,躬身行禮:“貴人請進餐,半個時辰後,宜蘭閣所有貴人要去大殿抄經祈福,為期十天。”
蘇陌沒有表情的看著小宮女,小宮女像是遊戲商城的npc,根本無所謂蘇陌什麼反應,又行了禮,轉身出去了。
蘇陌等小宮女離開,站了好半天,走過去看食盒,裡麵是一碗白米飯,一碟子青菜,一碟子鹹菜:“唉,可真是清苦。”
皇宮裡,也有鹹菜?嘗了一口,嗯,八寶醬菜,味道不錯。
但是飯菜都是涼的,蘇陌繳了一口鹹菜,便不想吃了,沒有胃口。
又回到屏風後,進入空間吃了一個蘋果,喝了靈泉水,然後坐在空間裡,等著待會兒去大殿裡抄經。
半個時辰後,宜蘭閣各房間的門都打開,貴女們從房間裡出來,按序走向宜蘭閣正中朝南的大殿,大殿上擺了十幾張矮幾,矮幾上擺了筆墨紙硯和黃色的經書,矮幾後麵是一個個蒲團。
蘇陌倒算是這十五個貴女中,身份最高的,雖然沒有正式誥封,然,她畢竟是朝中二品武將的夫人,她被第一個帶入大殿,抄經的位置也在最裡麵一排正中,貴女們昨夜一夜都戰戰兢兢,又冷又怕,大都或者哭的兩眼紅腫,或者熬得眼底烏青,精神都不怎麼好。
哪怕是如此的頹廢,看到蘇陌神情鎮定且位置被安排在正中,還能激起莫名的勇氣,來陰陽怪氣,第一個開口的,那必然是向來看不得蘇離陌好的於家小姐,於綿綿。
於綿綿身上的錦繡長裙早就皺巴巴的了,因伺候的丫鬟都被內廷司帶走一夜未歸,早起無人梳頭,頭上沒有了貴重的頭飾,連雲鬢都亂了三分,整個人像是醃了一夜的脫水蔬菜,擰巴且帶著一種味道。
她最看不得的便是蘇離陌,衝動的站在蘇陌麵前,居高臨下蔑視的看著蘇陌:“你才是惹禍的根源,就應該讓內廷司的人把你直接打死,也免得連累其他人。”
蘇陌穩穩的坐在最前麵正中間的位置,淡漠的看看於綿綿:“我和你向來不熟,每次都是你主動來找我說話,你可真是下賤的可以。”
於綿綿氣急,半天後,氣呼呼的問:“你把瑤玉怎麼樣了?瑤玉呢?”她將來必然是要嫁到尚書府的,蘇瑤玉就是她親親的小姑子,她覺得自己有護著蘇瑤玉的義務,並不知道她自顧尚且不暇,何來護著彆人?
蘇瑤玉,哪裡需要她來護著?
蘇陌輕笑,像是在看一個巨大的傻瓜:“於大小姐,這裡是皇宮,咱們是奉太後之命在這裡抄經,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蘇瑤玉自然是去了太後覺得最合適的地方,太後老人的聖意,也是你我能揣測的?”
蘇家庶女蘇念玉,蘇家長房、太後的親侄女蘇群玉,同仇敵愾的走過來,和於綿綿三人圍著站在蘇陌的矮幾前,蘇群玉年齡最大,自持是蘇家長房之人,太後是她親姑姑,氣勢也更盛一些:“蘇離陌,你也知道這裡是宮裡,你也知道這裡是太後姑母說了算,昨日那群老鼠,定然是你搞的鬼!”
蘇陌坦然:“我帶了幾十隻老鼠進宮,你滿意了?你是不是就是想聽我這麼說?”
蘇群玉臉色既驚詫又像是果然如此:“果然是你!就是你!”
蘇陌:“你是傻子嗎?你是第一次進宮?哪個人能帶著那麼多東西進宮?宮門口不查的嗎?你腦子要不要打開去曬曬?”
蘇群玉:“你!”
蘇陌繼續說:“還是出去曬曬太陽吧,把腦子裡的水曬乾再進來,你如此糊塗,抄經怕也抄不明白。”
蘇群玉:。。。
蘇念玉軟著聲音,白著小臉:“二姐姐,昨日是宮裡祭祀五灶神的日子,您搞得慈寧宮裡如此狼狽,您這是何苦?二姐姐,您去給太後姑母認個錯,隻要姐姐您態度虔誠,真的知道錯了,想來太後姑母也不會和您一個小輩兒計較的。”
她一開口,就想把蘇陌的罪名釘死了,如此直白粗淺的伎倆,她自己偏偏以為很高明。
蘇陌才不會陷入自證的誤區,冷笑著直擊蘇念玉的最在乎的地方:“人家蘇群玉稱呼太後為姑母,那是人家的親姑母,蘇瑤玉是蘇家三房的人,你更是三房的庶女,還不如我這個大將軍夫人有臉麵,也敢稱呼太後為姑母?你的臉皮,可怎是夠厚的,難為蘇群玉一個嬌滴滴的長房嫡女,也願意自降身份,每日和你一個下賤的庶女一起玩耍,情如姐妹,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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