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安堂正屋裡,柳姨娘足足被打了有十幾個巴掌,再怎麼不疼,也讓人受不了了。
柳臻兒聰明的很,她趴在地上,衝著老夫人喊:“姑奶奶!臻兒肚子疼!”
真的假的不重要,關鍵是老夫人立刻就信了!命令海棠:“去扶表小姐站起來!快去!”
海棠走過去,被三月攔住。
海棠怯怯的站住,不敢拉柳臻兒,也不敢回老夫人身邊伺候。
她也不算笨,蹲下來,好聲好氣的勸柳臻兒:“表小姐,您就服個軟,喚一聲五少夫人吧?”
旁邊庶出的五嬸樂嗬嗬的也勸:“表小姐,嘴強是要挨打的,不如就讓一步,喚一聲五少夫人,免得在這裡啪啪啪的被打,聽得我們的臉都疼了!”
哈哈哈!眾人哄笑!
老夫人護著的人被打,庶出的三個嬸娘都表示:很難得!很開心!
一屋子盛家的婦人們,都在笑著看熱鬨!
盛牧小身板幾次站起來,想走近些看,這個表小姐,曾經罵過他們三兄弟的,說他們不是盛家血脈,是小雜種。
表小姐挨打,好開心!
嗯,之前在將軍府寧遠堂裡,蘇陌也打過柳臻兒,當時在場的是盛唐,盛牧後來聽大哥說過,不過,聽說的事情哪裡有這樣現場看著有意思?
盛牧激動的搓著手:今天晚上,他要把今日之事說給父親和兩個兄長!
柳臻兒看看周圍,有點無奈也有點絕望,似乎,沒有一個人會幫她,她趴在地上,哭喊:“五少夫人!五少夫人!好了吧?我喚你五少夫人!”
蘇陌輕咳一聲,把盛牧拉回來坐好,笑著說:“你早點認清自己的身份,不就不用挨打了?”
揮手:“青竹,待會兒她再鬨騰,換三月來打,你也打得累了,歇一會兒!親家太太們,我的事辦完了,我隻是聽不得柳姨娘胡鬨,教教柳姨娘什麼叫做尊卑,什麼是規矩而已!你們繼續,我不參與你們之間的是非糾葛,”
莫家女人們呆愣,互相看看:剛才,說到哪裡了?
哦!對,說到讓柳姨娘給莫珍珠磕頭認罪!
老夫人昏昏沉沉、晃晃悠悠的站起,指著蘇陌:“把這個潑皮給我拉出去!拉出去!”
誰敢啊?
蘇陌嗬嗬笑:“老夫人?你若是不想我在這裡,我可就走了啊?”
起身,拉住興奮的扭著身子的小盛牧:“走吧,不用人拉,咱們自己出去。”
笑嘻嘻的教盛牧:“你記住,老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會兒讓母親來,一會兒要把母親拉出去,並不是她要針對我們,她隻是眼睛快瞎了、耳朵快聾了,看不清事情的真相,要強了一輩子,老了老了成了護著妾室的老糊塗,這也不怪老夫人,畢竟,那邊鬆鶴堂裡,老太爺也是這麼護著一個老姨奶奶的,老夫人這叫夫唱婦隨,伉儷情深!”
嘮嘮叨叨的,彎腰認真的教小盛牧,小盛牧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整治人的法子,狡黠的衝著母親笑:“兒子記住了!謝母親教誨!”
她說話夾槍帶棒,卻理直氣壯,小盛牧答應的乖巧,笑的甜蜜。
屋裡眾人再次被氣笑,這次,連莫家那邊太太們,也忍不住用帕子捂著嘴悶笑!
老夫人聽到蘇陌提起老太爺寵老姨奶奶,身子晃了晃,嘶聲喊道:“我的臻兒是大家小姐,是我們柳家的嫡小姐,那個賤婦,不過是個喪門星,是個不守婦道、晦氣的再嫁婦!”
蘇陌起身,好聲好氣的對這老夫人說:“老夫人,如今柳臻兒和那個老姨奶奶是一樣的人了,都是小妾,小妾分為貴妾、良妾和賤妾,柳臻兒是貴妾,那位老姨奶奶是賤妾,但歸根結底,一個字:妾!”
老夫人被氣的臉色一會兒煞白,一會兒漲紅,蘇陌怕她暈過去,自己被人說不孝,哼了一聲,總算是閉了嘴。
大丫鬟海棠趕緊上去扶住老夫人,幫她捋胸口,並且往老夫人手裡放了一杯溫水。
老夫人假借喝水,順勢又坐了下來。
莫老夫人最是清明,手裡的拐杖往地上一頓,扭頭看向老夫人:“五少夫人留步!今日老身來盛家是想討個公道,看來看去,盛家也就五少夫人是個講理的,咱們兩家之事,請五少夫人做個見證!”
蘇陌站在薑氏身邊,笑道:“親家老太太,我可是盛家人,這個見證,我如何做得?您不怕我護短?”
莫老夫人:“便是五少夫人護短,老身也認了!還請五少夫人,留下主持個公道!”
這是把蘇陌,當做敢打敢殺的江湖女俠了!
那邊陳氏走過來,把蘇陌摁到椅子上:“不準走!你走了,這裡可就沒人能治得了這個小賤人了!”
那邊盛家三嬸也笑著說:“離陌這一頓嘴巴子,真真該讓咱們府裡所有的小妾們都來見識見識才是!”
其他盛家女人都捂著嘴笑。
盛家從根上,就是歪的!老太爺十年如一日的寵愛老姨奶奶,甚至為了老姨奶奶很少回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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