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魚貫而入屋內,剛一踏入房門,一股暖流便撲麵而來。原來這屋子裡采用的是先進的熱電供暖係統,使得整個房間猶如春天般溫暖宜人。大家感受到這份溫暖,紛紛開始動手解開身上那厚重的外套。
這時大師兄的二兒媳沈碧君輕盈地走上前,體貼地幫助坐在輪椅上、行動略有不便的餘順脫去外套。與此同時,大兒媳趙慧珍也貼心地替大師兄的母親取下頭上的帽子,並小心翼翼地將其掛好。這位老人正是這間屋子裡餘順唯一還不知曉姓名之人。方才在屋外下車時,由於無人介紹,餘順隻能出於禮貌地向她問候了一聲“老奶奶好”。
此刻,在明亮的燈光映照之下,餘順終於得以清晰地端詳起老人的麵容。老人的麵龐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仿佛每一道皺紋都訴說著一段滄桑的往事。她看上去精神略顯萎靡,似乎大病初愈不久,尚未完全恢複元氣。餘順暗自思忖,根據大師兄林四海的年齡推算,眼前這位老人怕是已有80多歲高齡了。
沒過多久,在大師兄林四海熱情的介紹中,餘順得知了老人的芳名——趙靜婉。沒出乎餘順的意料,老人家今年已然85歲高壽!就在年前,趙靜婉不幸罹患重病,病情一度危急。身為兒子的林四海心急如焚,始終陪伴在側,一步也不敢輕易離開。經過漫長時間的悉心照料與治療,老人才逐漸康複起來,身體狀況慢慢有所好轉。
因此,原本計劃於年前啟程前往廬陵探望師父冷鋒以及與見見小師弟的林四海,因需要等待家中老人身體狀況有顯著改善之後方才決定動身。然而,其後又受到二師兄莫家興的邀約,最終將行程推遲至年後再一同前往廬陵。
就在此時,屋內傳來了師父冷鋒關切的詢問聲:“靜,靜婉,你如今感覺可還好嗎?”
趙靜婉輕聲回應道:“目前來說還算不錯啦,想去年那場大病,當時我真覺得自己怕是撐不過去嘍!未曾料到,竟能夠頑強地挺過來,而且此刻還能再次見到你,我已然感到無比滿足啦!你這老家夥呀,心腸著實夠硬的喲,整整二十年呐,居然狠心至此,連來瞧我一眼都不肯!”
冷鋒趕忙解釋道:“哎喲喂,咱倆都已這般年歲了,你咋還揪著這些事兒不放呢!”
趙靜婉卻是不依不饒,嗔怪道:“哼!怎麼著?難道人老了就不用過日子啦?越是到了這把年紀,越應該活得通透些,多活一日那都是賺來的!偏生你就是個死腦筋,看不明白這個理兒,要不然怎會躲避我如此之久!”
麵對趙靜婉的質問,冷鋒一時語塞,支吾著說道:“我,我”
趙靜婉見狀,不禁噗嗤一笑,調侃起冷鋒來:“瞧瞧你,都九十歲的老頭子咯,難不成還害起羞來了?”
屋中的眾人顯然都清楚這兩位老人之間曾經發生過的種種往事,因此他們臉上都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饒有興致地觀望著兩位老人像小孩子一般拌嘴爭吵。然而,在這群人中,唯有餘順顯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完全不了解其中的來龍去脈,但心中那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卻瞬間被點燃起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迫切想要知曉這兩位老人背後隱藏的動人故事。
就在這時,心思細膩的趙靜婉留意到了站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猶如熱鍋上螞蟻般的餘順,她不禁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嘿,順哥兒,我沒叫錯吧?順哥兒呀,你是不是特彆想聽我們當年的那些事兒呢?”
聽到這話,餘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想啊,當然想啦!簡直想得不得了呢!”
接著,趙靜婉便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講述起那段遙遠的過去。原來,早在紅色根據地的時候,趙靜婉就已經結識了冷鋒和大師兄林四海的父親林羽凡。在日複一日平凡又充實的生活與工作裡,冷鋒和林羽凡兩人不約而同地對性格豪爽大氣、如同男孩子般率真可愛的趙靜婉產生了深深的好感。
更為難得的是,冷鋒和林羽凡之間情同手足,親如兄弟。當冷鋒無意間察覺到自己的好兄弟林羽凡同樣鐘情於趙靜婉時,經過一番內心激烈的掙紮,他最終選擇了退讓。於是乎,命運的紅線就這樣將同樣是孤兒的兩個人,林羽凡和趙靜婉緊緊地牽在了一起……
在那段充滿艱辛與困苦的歲月裡,有兩個彼此相知相惜的年輕人,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於是,他們僅僅向組織做了簡單的報備,並邀請了三五個至交好友一起享用了一頓極其樸素的宴席,就這樣,他們算是完成了人生中的婚禮儀式。而自然而然地,冷鋒成為了這對新人的證婚人。
就在這兩位新婚燕爾還懵懵懂懂、滿心憧憬著未來美好生活的時候,命運的齒輪卻無情地轉動起來,給了他們一記沉重的打擊。
兩人結婚沒過多久,恰好碰上了白黨針對紅黨展開的第三次大規模圍剿行動。像冷鋒和林羽凡這樣身強體壯的青年人,毫無疑問地投身到了戰鬥的最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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