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還在各自彆墅裡載歌載舞的醫藥公司大佬們，大清早便被餘順那邊一係列的行動拽回現實，視頻會議裡的各個屏幕畫麵再無半分喜氣，隻剩一片哀聲歎氣。
鏡頭若能穿屏而過，定會看見李氏醫藥李無道的辦公室裡，骨瓷茶杯的碎片濺得滿地都是，連昂貴的地毯都被茶漬浸出深色印記；
康泰源的泰照臨更甚，桌上的文件散了一地，手指還在不住發抖。
金聿文的臉在屏幕裡繃得鐵青，指節因攥緊鼠標泛出白痕，聲音像淬了冰：“廢物！一群廢物！”
他猛地砸了下桌麵，震得電腦屏幕都晃了晃，“李無道，你昨天才拍著胸脯說那是監控死角，現在呢？人證物證全被拍了個正著！”
他的目光掃向另一格畫麵裡的泰照臨，語氣更冷：“還有你，找的都是些什麼酒囊飯袋？當著監控攝像頭搞動作不說，連躲起來都不會！
現在好了，餘順公司那個‘瘋狗律師’羅響抓著把柄不放，跟你們勾連的官員全被帶走了，底下人也進去了——下一個，是不是就該輪到你們了？”
李無道還想撐著場麵，端起桌上的涼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金總稍安勿躁，這點小事翻不了天。
真要攀咬上來，隨便找個手底下的人頂罪就是，還能牽連到我們？”
泰照臨忙不迭附和，頭點得像撥浪鼓：“是是是，李總說得對！推給下麵人就行，咱們穩得很！”
“穩？”金聿文猛地踹向旁邊的真皮沙發，沙發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眼底的恐慌再也藏不住，“你們是不清楚餘順請的那個羅響吧，不知道他的狠！
那是連當庭法官都敢告倒的主，現在手裡攥著實錘，能輕易放過你們？”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絲狠戾：“餘順那邊還有一群退役特種兵盯著，你們現在就去把你們公司賬上的異常流水全抹了——要是被查到什麼黑料，你們全部都要脫上一層皮！”
掛了會議，金聿文癱坐在沙發裡，窗外的天陰得像要滴墨，他胸口的火氣還沒散，心裡卻算得清楚：這些事他隻出謀劃策，臟活全是李氏和康泰源乾的，再鬨大也燒不到金家。
可一想到餘順，他就忍不住皺眉——那小子才二十出頭，卻比老狐狸還沉得住氣，顯然早猜到他們會對其父母的產業下手。
忽然，電視裡常出現的那個身影在腦海裡閃過：莫家興莫主任。
“肯定是他！”金聿文拍了下大腿，眼神沉了沉，“難怪市監局的官員下馬得這麼快，絕對是莫主任的人脈。
莫主任對他這個孫女婿還真是看中了，日理萬機還有空閒管這些事！”
這一局輸了，但金聿文並不慌——餘順的電影還沒拍完，有的是機會。
下一次，得把莫家興那一環也算進去，才能徹底把餘順摁下去。
片場裡，餘順重新站到監視器後，指尖輕輕敲了敲機身，聲音清亮：“各部門準備，開拍！”
攝像機的齒輪“哢嗒”轉動，將鏡頭外的暗湧暫時隔絕在片場之外。
他盯著鏡頭裡的演員，眼底凝著冷光，卻比往日更亮——金聿文的反撲越瘋狂，越證明高價藥產業鏈的黑暗藏不住了。
他要做的，不僅是贏，還要把這攤渾水徹底攪清，讓貧苦百姓能吃得起藥、治得起病。
剛拍完兩組鏡頭，群演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餘順正想皺眉嗬斥，抬眼卻看見劉一菲提著幾個奶茶袋，帶著助理們站在人群外，正笑著給群演遞奶茶。
“茜茜？”餘順的語氣瞬間軟下來，臉上浮出笑意，揚聲道，“所有人先休息十分鐘！”
他快步走過去，劉一菲已經從袋子裡拿出一杯奶茶，指尖還帶著剛衝調時的溫意：“順哥哥，這杯是我親手調的，你嘗嘗。”
餘順沒急著接，反而伸手將她擁進懷裡，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聲音帶著點戲謔：“奶茶哪有我茜茜嘴上的胭脂香？”
片場裡瞬間靜了靜——群演和聘用天津當地的工作人員舉著手機的手僵在半空，眼神直勾勾的，連呼吸都輕了半拍。
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劉一菲是餘順的前前女友，可這親密勁兒，分明比情侶還甜！
可他們剛想按下拍攝鍵，身邊順亦工作室的員工和玄武安保的隊員就上前一步，語氣客氣卻堅定：“不好意思，單獨拍兩位可以，同框的照片還請彆拍。”
不過他們想拍也拍不到了，這會兒餘順已經鬆開了劉一菲，接過奶茶插上吸管，猛吸了一大口，眼睛都亮了：“唔，好喝！我茜茜調的就是不一樣，香得很！”
被心上人誇了，劉一菲憨憨地笑起來，臉頰泛著粉，轉頭對身後的紅姐說：“紅姐，剩下的奶茶麻煩你分一下，謝謝啦！”
“好的，茜茜。”紅姐應著，剛要動手，就聽見餘順喊她：“紅姐，謝了！”
紅姐回頭，自然懂他這聲“謝”不止為奶茶，笑著搖頭：“老板，這是我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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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姐，”餘順話鋒一轉，語氣認真，“你跟在茜茜身邊當助理太屈才了。好朋來集團還差個行政總監，你有沒有興趣？”
劉一菲立馬抓住餘順的胳膊，鼓著腮幫子：“順哥哥！你怎麼能把紅姐調走？”
她又轉頭挽住紅姐的手，聲音軟下來，“紅姐，你可彆走啊，我把你當親姐姐的。”
紅姐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平和卻篤定：“放心，我哪也不去，就給你當助理。”
她又看向餘順，笑著解釋，“老板，謝謝你的厚愛。我喜歡跟茜茜相處，而且玄武安保那邊還有一堆事要管，沒精力去好朋來。”
“就是就是！”劉一菲挽著紅姐就往片場外走，還回頭瞪了餘順一眼，“紅姐，咱們去找唱唱和師師，不理這個壞人！”
“茜茜，等等！”餘順在後麵喊住她，語氣帶著點擔憂，“你昨天不是說不舒服嗎？剛抱你的時候，我覺得你體溫比平時高——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劉一菲回頭，凶巴巴地反駁：“我好得很！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
話到嘴邊猛地收住，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把自己罵進去，臉頰瞬間紅了，跺了跺腳，扭頭跑了。
餘順笑著搖搖頭，倒沒太在意——剛才那一下擁抱，確實覺得劉一菲體溫略高，但不算明顯，或許是分發奶茶時走動多了，有點熱。
他又吸了口奶茶，吸管吸到杯底的聲響都透著滿足。
“大家抓緊時間喝奶茶，”餘順轉身對著劇組喊道，語氣又恢複了工作時的利落，“十分鐘後繼續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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