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軍區劃出的影視基地,《戰狼》片場的硝煙還未散儘,空氣中仍飄著淡淡的火藥味。
餘順盯著監視器裡吳金完成爆破後持槍佇立的鏡頭,待畫麵穩穩定格,才按下對講機沉聲道“過”,隨手將擴音喇叭擱在一旁的道具箱上。
耳麥裡立刻傳來阿南的彙報,聲音帶著幾分謹慎:“老板,燕京盯梢的兄弟傳消息,金家那邊沒任何異常。金聿文還是按點去公司,和往常沒兩樣;金懍禥更絕,連家門都沒踏出去過。”
“那老頭連門都沒出?”餘順拿起毛巾擦著額角的汗,眉梢微挑,“之前不是說他每天雷打不動出門下棋?怎麼連棋癮都壓下去了?”
“不好說,那老頭偶爾也會歇個一兩天不出門。”阿南的聲音頓了頓,又補了句,“我已經讓兄弟加派人手,沒敢鬆懈。”
“繼續盯著就好。”餘順的目光掃過片場外圍——玄武安保的隊員們套著場工服,眼神卻像鷹隼似的鎖著四周,一上午連屋頂的瓦片、樹梢的鳥窩都查遍了,彆說狙擊手,連個可疑的影子都沒見著。
他輕笑一聲,將毛巾扔給身旁的鄭舍恩:“我就猜那狙擊手隻是來殺人滅口的,不是衝我來的。”
“再確定也不能掉以輕心,安保這邊會盯死。”
鄭舍恩接住毛巾,話鋒一轉,“對了,李隊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正忙,他那邊也忙,大概和我說了一下,內鬼查出來了——就是緝毒局負責給洛桑做筆錄的女警員,叫林苗。”
餘順正拎著礦泉水瓶,聞言動作頓了半秒:“被收買了?”
“不是收買,是被設了死局。”
鄭舍恩的聲音沉了幾分,帶著點咬牙的意味,“李隊說,林苗半年前被朋友拉去酒吧,喝了杯被下了料的酒,就這麼染上了毒癮。
她怕丟工作不敢向組織坦白,自己試著戒過,可根本扛不住。
後來積蓄花光了,有人主動送‘貨’上門,條件就是讓她透點緝毒局的消息。
這次洛桑被抓,供貨的逼她透審訊地點,她不肯,對方就威脅要曝光她吸毒、泄密的事,她沒轍才鬆的口。”
餘順指尖捏緊了礦泉水瓶,指節泛白——他太清楚這種掙紮了:一邊是警服裹著的尊嚴,一邊是毒癮拽著的深淵,哪邊都是能吞人的漩渦。
“她知道供貨人的身份嗎?”
“不知道。”鄭舍恩歎了口氣,“李隊說對方每次都用匿名電話聯係,交貨隻讓她去指定垃圾桶取,連麵都沒露過。
而且李隊說人已經控製起來了,認錯態度挺誠懇,還給了幾個供貨電話,可全是一次性黑卡,查不到源頭。”
“洛桑已經死了,抓著她也沒多大用。”
餘順鬆開手,將礦泉水瓶放在一旁,語氣裡沒多少怒意,隻剩幾分無奈,“讓李隊看著處理吧,畢竟是他們係統內的事。
不過儘量隱秘點,能順著她這條線挖挖背後的供貨網最好。”
“好,我這就跟李隊說。”
摘下耳麥,餘順剛轉過身,就看見張雨琦和佟麗丫並肩走過來——張雨琦挽著佟麗丫的胳膊,正指著片場的爆破點說笑,佟麗丫時不時點頭,眼底還帶著點對片場的好奇。
“你們怎麼來了?”餘順迎上去,“不是說了今天不拍你的戲,讓你們在酒店歇著?蔣導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丫丫姐今天也沒戲份。”
“還不是某人,心思全飛片場來了,在酒店坐立不安的,我隻好把她給帶過來了。”張雨琦說著,伸手戳了戳佟麗丫的胳膊,眼底滿是促狹。
“雨琦……”佟麗丫耳尖瞬間紅了,伸手拉了拉張雨琦的衣袖,小聲嗔了句,眼神卻不自覺飄向餘順,帶著點不好意思。
“行,不說這個。”張雨琦話鋒一轉,湊到餘順耳邊壓低聲音,“老公,你打算什麼時候把丫丫姐介紹給姐妹們認識啊?”
“昨晚事太多,倒把這茬忘了。”餘順想了想,“要不今晚收工後,我給雲汐她們打個電話?”
“要不讓我來幫你?”張雨琦眼睛一亮。
“你怎麼幫?”
“嘿嘿,我讓阿南把昨天丫丫姐給你擋槍的視頻剪出來了,一會兒發咱們‘餘門宗婦’群裡,先幫你預熱預熱,讓姐妹們看看丫丫姐是為你多麼的奮不顧身。”
餘順忍不住笑了:“行啊,沒想到你還挺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