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無儘的悲戚如決堤洪水,肆意在這狹小空間裡蔓延開來。
宋吟劍溫言軟語地勸慰道:“女士,還望您多多節哀,逝者已逝,想來您的丈夫泉下有知,定不願瞧見您這般傷心難過。”
女子聽聞此言,黯淡眼眸中瞬間閃過一抹複雜難辨的神色,最終隻是長長歎了一聲,“他啊”
一聲長歎之後,女子開始了她的講述。
她名羅月,和丈夫許良自幼相識,兩人都是出生商賈之家,結婚之時,人生幸福得意。
但幾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動蕩改變了一切,家中生意一落千丈。
丈夫許良灰心喪氣之下,竟然染上了賭癮,讓本該貧窮的家庭雪上加霜。
每一次輸完,他都向羅月跪地道歉,請求原諒。
然而,每一次道歉完後,他又去賭博。
昨日又一次控製不住自己的賭癮,輸光了家中所有的財產。
想到自己糟糕的人生和被自己拖累的妻女,許良毅然決然地從橋上跳了下去,在冰冷的河水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讓自己解脫,也讓自己妻女解脫。
宋吟劍聽完她的講述之後,唏噓不已,可恨之人卻也有可憐之處。
“羅女士,這單生意,我接下了。”宋吟劍目光誠摯,緩聲說道,“您家中境況艱難,我也不多收取費用了,您酌情給些,心意到了便好。”
羅月聞言,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赧然愧疚之色。
她小心翼翼地探入破舊衣衫的口袋深處,摸索半晌,掏出一個通體純白、散發著淡淡光澤的骰子來。
“宋老板,實不相瞞,我實在拿不出像樣的錢財。這是我丈夫從賭場那兒……偷出來的,我想著,應該能值點錢,權當是報酬了,還望您彆嫌棄。”
她囁嚅著,聲音輕得幾近蚊蠅。
宋吟劍接過骰子,細細打量,片刻後說道:“很可惜,這個骰子的材質隻是幼年龍溪的牙齒,不過,對我卻有些用處。”
羅月十分感激地說道:“真的太謝謝您了。”
宋吟劍輕輕擺了擺手,嘴角浮起一抹溫和笑意,“羅女士,不必言謝。”
隨後,他牽出自家的驢車,收拾好喪葬用品,又喊上申鶴,在羅月的指引下,朝著城郊走去。
薄暮時分,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地處偏僻、破敗不堪的房屋,牆壁上的泥坯剝落,屋頂的茅草也稀稀拉拉,在殘陽餘暉中更添幾分蕭索。
眾人剛走近,一個麵黃肌瘦的小女孩便從那扇歪斜的門裡衝了出來,徑直衝向羅月,雙手緊緊抱住她的小腿,放聲大哭起來,稚嫩的嗓音裡滿是恐懼與委屈:“媽,我好怕……嗚嗚嗚……”
羅月見狀,眼眶瞬間泛紅,趕忙蹲下身子,將女兒一把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沫沫不哭,咱沫沫是最堅強的孩子。”
宋吟劍望著這一幕,心像是被一團棉花死死堵住,悶得難受。
“師弟,幫她們。”
忽然間,身側驀地傳來申鶴清冷的聲音。申鶴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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