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月是一個溫婉的傳統璃月女性,勤勞而又善良,即便生活很辛苦,她依然十分熱愛著生活。
然而,命運對於實在太過殘酷。
她不僅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孩子也沒能保住,隻留下丈夫張小順孤苦伶仃地活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
此刻,宋吟劍一襲純白法衣,在屋內為她與她的孩子誦念往生經文,以這經文為橋,送她們安赴往生。
誦念完,踱步而出,屋外夜色濃如墨,恰似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將世間哀傷牢牢裹住。
他抬頭仰望這漆黑的夜空,而後,終究忍不住長長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一雙手臂已如溫潤美玉環繞腰身。
“師弟,可好些了?”
申鶴的聲音清冷中裹挾著絲絲縷縷關切。
宋吟劍心間鬱積的哀愁瞬間消散大半,他輕聲應道:“好些了,謝謝,師姐。”
“嗯。”申鶴應了一聲。
片刻靜謐後,那環繞的手臂悄然鬆開,讓他有些悵然若失。
一夜無話。
次日,天際才泛起魚肚白,宋吟劍便已身姿端肅地立在了巧月身側,繼續誦念往生經文。
巧月人緣很好,前來祭拜之人絡繹不絕,將這原本清冷的居所,擠得滿滿當當。
不久後,宋吟劍主持告彆儀式。
眾人看了巧月最後一眼,然後與她告彆。
張小順一直趴在她身旁痛哭不已,幾度昏厥過去。
很多人都勸慰他,要往前看,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對於他來說,生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告彆儀式結束後,宋吟劍著手準備火化事宜。
張小順卻死死抱住巧月,雙目圓睜,神色癲狂,口中叫嚷著:“我的巧月隻是睡著了,她怎會死呢!她定會睜眼醒來,你們彆碰她!”
那喊聲透著絕望與自欺,令在場之人無不心酸落淚。
親朋好友們圍作一團,苦口婆心,耗費諸多心力,才終讓他接受了這殘酷冰冷的現實。
隨著烈焰吞噬巧月和她孩子的身軀,張小順眼眸此刻仿若兩口乾涸的枯井,再不見一絲亮光,隻剩無儘空洞與死寂。
不多時,火化結束,宋吟劍將一大一小兩個精致的骨灰盒,交到神色木然的張小順手中。
“需要將她們安葬嗎?”他輕聲問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