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點那頭,葉家夫妻覺得婚事差不多成了,打算過來湊熱鬨添嫁妝,嫁妝也不多,貼了五十塊,在鄉下地方算是高價了。
秦婆子自認慣用的撒潑耍賴,在癲婆麵前毫無效用,“你這是宣揚封建迷信!”
顧綰綰無所謂地掃向村民,“誰聽到了?去舉報我啊!”
趙婆子為了扳倒顧綰綰,也是出血本了,“誰作證,我給你們十塊錢!”
一頓飽和頓頓飽,村民還是懂得做選擇的,那些幫襯秦婆子的村婦倒是想掙,但又害怕得罪薑正義這個營長,給自家招來禍端。
況且,一旦舉報了,相當於毀了水清大隊村民的掙錢利益,屆時她們會成為眾矢之的,連累娘家婆家在村裡混不下去。
趙婆子氣得心肝直疼,“你們為什麼那麼怕她?她癲得都要害死人了。”
趙大權再一次慶幸沒染指顧綰綰,這癲婆癲起來,屬實招架不住了。
村民們看不慣趙婆子咄咄逼人,七嘴八舌地懟他們。
“綰姐這是熱於助人,秦婆子婆媳是水清大隊的恥辱,果然和秦婆子是一路人,都是殺人凶手。”
“滾出我們水清大隊,瞧不起鄉下人的是你們,想強娶包辦婚姻的也是你們,你們母子還有理拉綰姐下水。”
“信不信我們跑去所裡舉報,你們虐打害死三個媳婦?”
“趕緊還錢,立刻搬出秦文彥的房子,讓你秦婆子住,就是對不起秦文彥的親父母,你霸占人家家產,虐待人家兒孫,你良心被狗啃了?要死滾去山裡死,彆臟了二房的家。”
“……”
顧綰綰眯了眯眼,涼颼颼地道,“大隊長,欠債還錢,既然做了大隊長,應該公私分明,你不想全勝利公社的人都知道你母親的醜惡事跡吧?”
“畢竟你母親為了你,與人合謀害秦文彥癱瘓,以孝道逼迫他給你讓位,三四房已經出麵指證了,真是抵賴不得。”
薑正義順著嫂子的話繼續,“如果大隊長不會管教,我可以跟公社說一下。”
涉及到自己‘官途’,秦國盛不想妥協也隻能妥協,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嫁不出秦晚晴,掙不了彩禮和嫁妝,反倒賠了青磚瓦房。
大隊長做到他這份上,實在窩囊至極。
秦婆子還想鬨點什麼,被兒子橫了一眼,隻能漸漸消停了,“老天爺啊,不讓老娘活了,你怎麼不讓賤蹄子下地獄……”
顧綰綰嘖的一聲,“嘖,封建迷信。”
秦婆子學顧綰綰的樣子說話,“誰聽見了?老娘不承認。”
下一秒,村民們紛紛站出來,“我們全是證人,我們聽見了。”
這便是……人與人的差彆。
秦婆子差點氣得直升天,桂花嬸又恨又怒,婆媳倆如喪家之犬,猶猶豫豫退給了趙家母子一千塊。
趙婆子伸手去拿,隻想趕緊拿錢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