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棣隻能依靠自己來探索。
在經曆兩個可怕的關卡場景後,周棣死亡了超過二十次,終於是將兩個場景順利通關,而除了適應死亡,他也總算是摸索出了很多東西。
首先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個世界是虛假的。
而‘D先生’就是一個和虛假世界融為一體的卡牌遊戲,這個卡牌遊戲似乎是利用了某種匪夷所思的力量,創造出了很多叫做‘關卡場景’的地方。
關卡場景,周棣也知道,最初也是他自己畢業設計時的一個想法,一個獲取卡牌,使用卡牌,升級練功的‘遊戲地圖’。
但實際遇到的關卡場景,和他最初的設想有很大不同。
例如,這裡的關卡場景,似乎會利用一些恐怖的傳說,一些新聞中描述的殺人狂,甚至是某人的臆想,創造出一個充滿危險和機遇的地方。
就例如周棣自己經曆的‘初始場景’。
名字叫做‘殺人狂盤踞的大樓’,而這個場景的起源,周棣在一個機緣巧合下獲知,十有八九是來自於一本叫做《雨夜殺人狂》的,他在專門去將這本買來後仔細閱讀,發現當中描述的殺人狂,簡直和他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穿著、體型、凶殘和狡詐,完全相同。
“也就是說,關卡場景會提取這些實際存在的元素,構建場景.”
周棣即便是知道了這些,他依舊覺得有些迷茫。
關卡場景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這個問題,他自己想不明白。
直到,他遇到了第一個‘拾憶人’。
周棣將世界湮滅之後的那一天定義為‘循環日的第一天’,而他遇到第一個拾憶人,剛好是循環日的第七天。
那是他探查的,【藏寶圖】上的第一個場景。
那是一輛公交車。
在周棣的生活範圍內,他不會坐這輛公交車,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因為【藏寶圖】上的標注,即便是在一個城市裡,他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和這一路公交車有任何關聯。
上車後沒多久,他就注意到了一個打瞌睡的女大學生。
說起來,周棣自己也是大學生,不過對方似乎隻是大一的學妹。
對方突然驚醒,然後歇斯底裡一般要下車。
可車輛還沒有到站,她下不去。
有乘客勸她,這個看上去清純的學妹情緒才稍微穩定下來,但看上去,依舊是麵露驚恐。
結果,車在即將停靠的時候,爆炸了。
對。
當時周棣都嚇了一跳。
一車人,包括他自己,都被炸上了天。
所以下一個循環日,周棣依舊在規定的時間裡,坐上了這輛公交車。
這次,他看到那個女大學生依舊在睡覺。
於是他主動過去,將對方叫醒。
結果,女大學生依舊表現的非常驚恐,還大喊大叫,說車輛會爆炸。
事實證明她是烏鴉嘴,剛說完車就炸了。
周棣甚至沒來得及多說什麼。
所以在又一個循環時,他上去就將女大學的嘴捂住,對方驚醒的瞬間,他湊過去小聲說了一句話。
“彆叫,我知道這車會爆炸,你再叫,它還得炸,我每次過來坐這趟車都得花好長時間,所以拜托你彆再浪費我的時間了。”
周棣的話起了作用。
也可能女學生被嚇住了,總之,她瞪著驚恐的大眼睛,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交流過程並不順暢,甚至,還發生了一些衝突、誤會和亂七八糟的意外事件。
結果就是又浪費了一個循環日,兩人才建立了最基礎的信任。
在交流後,周棣確認了女孩和他一樣可以保留記憶,但是,和他的情況還不一樣。
“我有一張叫做【瞌睡蟲】的卡牌,上麵說,隻要我睡著,哪怕一小會,都可以立刻獲得一張【記憶】,不過,一個場景內隻能睡一次.”
女孩說,她趙詩淚。
果然是大一學生,但和周棣的學校不是一個。
周棣這時候才意識到,【記憶】,是保存記憶的關鍵。
擁有【記憶】才能記得上一個循環日發生的事情。
但周棣自己在經曆循環日時,卻不需要【記憶】,甚至,每一個循環日他都不會消耗任何【記憶】。
所以這段時間,他手裡的記憶已經積攢了好多張。
和周棣比,趙詩淚還是很嫩的,事後他們複盤,發現如果不是趙詩淚有那張【瞌睡蟲】,她根本不可能每一個循環都保存記憶,而且,最重要的是,每一個循環的開始,她都在睡覺。
恰到到處的觸發了【瞌睡蟲】的條件。
這就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
也就是說,即便是周棣不來摻和,趙詩淚這個天生的幸運兒,也可以借助多次的循環,逐漸摸清楚狀況,然後想法子通關。
不過就是需要更多的循環日罷了。
但是現在有周棣這個想對而言的資深者在,他們通關的時間明顯就要加快。
於是在幾個循環日的時間裡,他們抽絲剝繭,最終找到了車輛爆炸的原因,阻止了災難的發生。
等下車後,兩人都得到了通關提示,同時獲得了相應的卡牌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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