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安靜地對視著,誰都沒說話。
最後在皇甫恪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後文辰堯才輕歎一聲,吃下那勺早就冷下來的粥,用手將皇甫恪倔強的手包住。
入指間一片冰涼。
這小孩是真不管自己身體。
文辰堯暗自想道,將皇甫恪的手裡的碗接過來放到一邊,脫下外衣披在他身上。
皇甫恪正想拒絕,但接著又打了一個噴嚏:“……嘿嘿。”
文辰堯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不怎麼明顯的笑,將小孩打包進自己的外衣,趕緊揪著他進了房間。
“粥。”皇甫恪進門前還不忘門外那碗差點凍成塊的東西。
“還有心思想這些,還不快進去。”文辰堯沒好氣地把皇甫恪扔到炭火邊上,轉身將粥拿回來。
皇甫恪想伸手去接,被文辰堯一敲腦袋:“好好待著。”
皇甫恪也不氣,笑眯眯地看著文辰堯。
文辰堯心裡悶著的氣終究是被麵前之人泄了出去,自剛才得知將軍府出事,他的心就一直揪著。
這個時候出事,肯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文辰堯現在靜下心來想,倒是清晰不少。
文河清在朝中基本沒有樹敵,就算政見不合也還沒到要將文家滅口的程度。文路遠更是沒怎麼進過朝堂,頂多就是彆人家教訓不成器的公子時說上幾句“學學人家文大少爺”。
所以,最有動機的,反倒是那些諸侯國的人。
尤其是北胡,剛剛與中原打了敗仗,損失了幾員猛將,難免不會心生邪念。
而來找自己,無非是為了出口氣。畢竟他現在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小孩,除了打架厲害點,沒什麼用。
而鄭伯……隻要他把自己供出來,就算受點傷,也不會傷及性命。
就是皇宮可能會不得安寧。
文辰堯想了想,到時候住得離皇甫恪遠點也就是了。
“辰堯哥哥?”皇甫恪見文辰堯又是半天不說話,怕他又傷心,出聲叫道。
“我在。”文辰堯回神,應聲道。
皇甫恪撓撓頭,把被炭火映得通紅的雙手收回來:“那人隻是說將軍府被襲擊了,沒說鄭伯出事。”
“……嗯。”文辰堯心緒繁雜,正在想著最有可能來報複文家的北胡人。
“文少爺。”春兒姑姑突然進來,“吳公公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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