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某也是這樣勸他,可小兒又說,他是軍中將領的幼兒,將軍既死,他恐遭賊人陷害。”
庾忠搖搖頭,喝了口酒:“將領之子既然尚且年幼,怎麼會有人陷害?若敵軍將領連孩子也不放過,豈可為人?”
宋琛點頭:“將軍所言極是。但若是那幼兒的父母與敵軍將領有血海深仇呢?”
“那也不可。上一輩的恩怨既然在戰場上,那便不能移禍於幼童。”
宋琛笑了笑,沒有說話。
庾忠問道:“公子隻是為此事而來?”
“宋某不才,不能使其寬心。隻得前來詢問將軍,有所打擾,還望見諒。”宋琛起身拱手。
庾忠放下酒杯:“公子善心,還望能勸解那幼兒。”
“將軍放心,宋某告辭。”
庾忠頷首:“公子慢走。”
“將軍留步。”
宋琛離開庾忠府邸,走過一條街後,蕭白才現身到他邊上:“你還挺會花言巧語的。”
“這怎麼能叫花言巧語。”宋琛假裝痛心地看著蕭白,“下官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你看,這庾忠不就如實回答了嗎?”
蕭白歎氣:“那這麼看來,不就說明並非北胡之人嗎?你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怎麼會,不是還有一位嗎?”
“誰?”
宋琛微笑:“公良駟之弟,公良忠。”
“可他在中原啊,我們還不是得回去。”
“不,此人如今一定在北胡。”
“啊?為什麼?”
宋琛說道:“公良駟是北胡人吧?”
“聽越王爺說,是這樣的。”
“既然如此,他的妻兒也在北胡,而公良忠必然會回北胡奔喪。”
蕭白恍然大悟:“所以,這就是你非要趁亂來北胡的理由?若是晚些來此,他便有可能會回到中原,到那時,說不定已經找不到證據了。”
宋琛拍手:“侯爺當真聰慧。”
“那就是說,我們要去公良駟的家裡看看?”
“不必了,國師已經去了,現在也該回到了客棧,走吧,我們回去。”
……
巫折柳咳嗽幾聲,邊上的路人都離他稍微遠了一點。
似是已經習慣,巫折柳神色如常,走到一處院子門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使了點法術,貼上隱身符。
院子上麵掛著白布,燈籠也被白紙包住。
有驢車載著蔬菜在門前停下,從院子裡出來幾人,將蔬菜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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