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如縣縣衙,微生遠坐在案前,眉宇間透露著沉思之色。嶽崢在一旁默默地等待著。
許久,微生遠抬起頭,對嶽崢說道:“嶽崢,三日後重新升堂,這期間,孤有事情交代你去做。”
嶽崢說道:“微臣明白。”
微生遠頷首:“孤意已決。如若梁靖無罪,那麼孤自會還他清白;但若他有罪,那麼即使是宰父滿的小舅子,也絕不能姑息。”
嶽崢回答道:“微臣遵旨。”
三日後,如縣縣衙聚集了眾多百姓。
微生遠坐在公堂之上,目光如炬,俯視著下麵的眾人。梁靖、鬆竹、糜生以及梁清清等人依次站在堂下。
微生遠首先詢問了當日與梁靖一同赴宴的官員們,他們的證詞與之前相比並無太大差異。隨後,微生遠轉向那些之前未曾露麵的目擊證人。
“你們說,當日看到梁靖強行帶走了鬆竹,可有此事?”微生遠問道。
那些目擊證人紛紛點頭,詳細描述了當日的情況。他們的證詞與鬆竹的陳述大致相同,證實了梁靖確實有強行帶走鬆竹的行為。
梁靖麵色蒼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多人跳出來指認自己。
這些人大多是糜生的街坊鄰居,嶽崢一個個找到他們,將微生遠的承諾告訴他們,並向他們保證,沒有人會來報複他們。
這些人沒了後顧之憂,才決定出庭作證。
隨後,嶽崢也站到堂下,作道:“王上,微臣有話相告。”
“講。”
“那日梁靖也曾宴請了微臣前去赴宴,但過了一會兒,梁靖便稱家中有急事,離開了宴席。”
梁靖一愣,趕緊說道:“回王上,那是因為宰父將軍說要離開此處,所以小人才……”
“可你不是說,將鬆竹帶走,是為了陪梁清清嗎?既然宰父將軍要離開,難道不曾將她一起帶走?”嶽崢反問道。
梁靖愣了一下,眼神悄悄看向宰父滿求救。
宰父滿說道:“王上,因為清清有多月不曾見到兄長,所以微臣確實將她留在了梁靖府上。”
嶽崢笑了笑,說道:“可是,當時曾有人親眼看見,梁清清和宰父將軍一起坐上了回去的馬車。”
“哦?是何人?”微生遠出言問道。
嶽崢讓人將文辰堯和皇甫恪帶上來。
“回王上,這二位當日也被捉去了梁靖的府上,這一點,他們所住旅館的老板可以作證。”嶽崢簡單介紹了一下,“而這位哥哥當時悄悄逃出了梁府,剛好看見這一幕。”
文辰堯點頭:“還請王上做主,梁靖不僅搶走了我弟弟,還將他打傷成這樣。”
文辰堯輕輕拉起皇甫恪的衣袖,上麵還留著被碎玻璃劃傷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