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不過,晚上我趁著他們睡著,逃了出來。”北冥遮見他擔心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
“……你又打趣我!”
北冥遮摸了摸鼻子,給炸毛的弟弟順了順,然後假裝委屈地看著他:“你還說呢,我可是第一眼就認出你了,你卻沒認出來。”
“你以前化形的時候明明是黑頭發嘛,我當然不可能一下子認出來。”巫折柳撇撇嘴,“還有,我在約好的地方等了你三天都沒有等到。”
北冥遮卻沒打算解釋,隨口糊弄過去:“逃出來花了點時間,已經是第七天了,我沒找到你,然後一路走到了北海。”
巫折柳知道真實情況不會這麼簡單,不過,他也不想被北辰知道自己使用禁術的事,順著北冥遮的話題說下去:“安慎是怎麼成為你師父的?”
“哦,我到了北海,和一條魚打了一架。”
“魚?”
“然後打輸了,就拜他為師了。”
巫折柳:“?”
他說的是通用語嗎?
“所以安慎的原型是魚?”
“對啊。”北冥遮點了點頭。
巫折柳不是很能理解貓拜魚為師的想法,也不是很能想象貓被魚打敗的場景。
仿佛看出他在想什麼,北冥遮笑道:“你忘了你小時候,連那些小孩送你的小魚都打不過……唔……”
“不許說!”巫折柳狠狠捂住他的嘴巴,瞪了他一眼。
“好吧,不說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要去北胡。”巫折柳回頭看了眼樊城,說道。
北冥遮對他的回答並不感到驚訝,但在出發前,他威逼利誘著巫折柳,非要他說出如今隻剩下兩條尾巴的原因。
巫折柳不情願地磨蹭了半天,才把自己和北辰分開之後,發生的事又重新講了一遍。
結果就是北冥遮氣得一整天沒理他,巫折柳在後麵追了他幾座城池,才終於把人哄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隻有十年的壽命了?”北冥遮咬著牙,戳了戳巫折柳的腦門。
巫折柳討好地笑了笑,和小時候一樣,變成小貓蹭了蹭北冥遮的手:“喵——”
北冥遮一把拎起他,冷冷地說道:“臭小子。”
然後看見小貓在空中可憐兮兮地望著自己,又歎了口氣,把巫折柳放下。
他隔了兩百多年才找到的弟弟,卻突然間隻剩下了十年不到的壽命,北冥遮憤憤地把手裡的魚乾塞進小貓的嘴裡,差點沒忍住現在就回樊城好好教訓一下皇甫代瑄。
巫折柳吃完魚乾,觀察了一下北冥遮的神色,才悄悄變回了人形,擠到他身邊:“北辰。”
“我現在叫北冥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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