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查出來的呀。”
“……他怎麼查得這麼仔細啊。”蕭白扶額,“當然,現在還能想起來的你也是神人。”
文辰堯聳聳肩:“記性稍微好了一點而已。”
“既然這樣,你是不是已經有想法了?”
“大概吧,現在硬打是基本不可能打下樊城的,就算成功了,也是損失慘重,而樊城後麵還有許多城池需要收複。”文辰堯說道,“所以,說不定我們能從元執入手。”
蕭白點點頭:“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從元執入手,可以讓西戎和北胡互生間隙。”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隻是,我還不了解元執這人究竟如何。”
蕭白說道:“我派幾個人混進去打探一下?”
“嗯,小心點。”
樊城裡麵,鐵衛波坐在主位,獎賞了盧岐峰今天的小勝。
盧岐峰行禮道:“王上,今天這一仗都是元夢居的功勞,臣不敢冒領。”
鐵衛波卻笑道:“無妨,老將軍既是領兵之人,自然有功勞,至於元校尉……等此仗完全勝利之後,孤自會行賞。”
元執舉著酒杯在位子上站起來:“末將謝王上。”
鐵衛波看著他喝完,自己卻沒有回話,隻是輕聲笑了笑,隨後就與其他眾將說話。
元執抿了抿嘴唇,悄悄朝四周看了看,沒人在意自己的尷尬,默默坐下,又喝了一杯酒,覺得有些胸口有些堵塞,深呼吸幾下順了順氣。
晚宴結束後,元執解下戰甲,穿著單薄的內衫回自己的房間,晚風吹得他有些冷,他微微抱緊了自己,快步跑進去。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元執過去打開,是聞固站在外麵。
“聞將軍請進。”元執側身將聞固請進來,給他倒了杯水。
聞固坐下喝兩口水,等元執把門關上後,才說道:“方才王上隻是無心之舉,他也應允了你,等此仗勝利之後便會加以封賞,夢居還請彆往心裡去。”
元執似是嘲笑一般輕笑一下:“元執明白。”
聞固等了一下,又說道:“如今雖說已是春天,但早春的氣溫還是偏低,夢居記得多添件衣裳。”
“……屬下明白。”元執隱去臉上的笑意,低頭行禮。
聞固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很快起身告辭。
等聞固走後,元執才不禁冷笑。
自從他逃到北胡跟著濮陽丘,到現在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仗,鐵衛波每次都是這樣的托詞,結果到現在,他也就從中郎升到了校尉。
嘴上說是不在意出身,鐵衛波還是看不起他表兄的降將身份,也不敢重用他們,一直迂回防衛著自己。
元執像喝酒一般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他還年輕,不想因為懷疑,被困在校尉一輩子,更不想凡事都要看人臉色。
但是他不想回西戎,雖然如今的西戎王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下令處斬濮陽丘全族的人,可元執還是覺得膈應,甚至不想承認自己西戎人的身份。
隻是如今西戎與北胡聯手,他也不得不跟著聞固前來,不知何時,就要與西戎王見麵。
元執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把西戎王當成什麼,舊主,盟友,還是仇人?
人煩心的時候,喝水似乎也會感受到醉意,元執不願多想,覺得或許隻是剛才在席上喝的那幾杯酒的後勁上來,才讓他覺得心裡煩悶。
他放下水杯,將外衣隨手脫在床榻邊,仰躺著摔在榻上,平靜了一下呼吸,閉上眼睛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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