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記得皇甫恪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卻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文辰堯嘗試著伸出手,虛握成拳,仿佛想要抓住皇甫恪的手。然而,他的指尖隻觸碰到了一陣虛無的空氣,
文辰堯緩緩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筆,和以往一樣,給皇甫恪寫去“軍報”。
寫著寫著,文辰堯突然停下了筆。
他想起夢中皇甫恪的擔憂,心中一陣疼痛。他突然意識到,無論這個夢是否真實,皇甫恪對他的關心和擔憂都是真實的。這份情感,不會因為是一場夢而消失。
他又重新拿起筆,將這個夢寫進了信中,告訴了皇甫恪。
寫完這封信,文辰堯感到心中稍微輕鬆了一些。
他將信紙折好,放入信封,準備讓信差將它送往京城。
就在此時,營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簾子被掀開,席雲匆匆走了進來。
“文將軍,你還好嗎?”席雲關切地問道。
文辰堯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席將軍,我剛才隻是沒有睡醒。”
席雲看著文辰堯,還是忍不住問道:“文將軍,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文辰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做了一場夢,夢見了一位故人。”
“什麼樣的故人?”
文辰堯沒有回答,反而轉移了話題:“席將軍,你最初為什麼選擇上戰場?”
席雲愣了一下,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說道:“文將軍,我之所以選擇上戰場,是因為我有想要保護的家人。”
文辰堯笑了笑:“正因如此,我才會夢見那位故人。”
席雲明白了什麼,沒有繼續問下去。
反而是文辰堯,似是還有問題沒有明白,問道:“席將軍,你覺得,夢境和現實之間,到底有多大的距離?”
“……文將軍倒把我難住了,我是個武人,不懂什麼解夢,自然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文辰堯點了點頭,說道:“無妨,我隻是一時間難以接受。”
席雲說道:“一個夢而已,文將軍還是不要過於沉迷,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才能守護好這個夢。”
文辰堯輕歎一聲,或許是真的累了,自己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席將軍說得有理,我不該因為一個夢而低沉。”文辰堯說道,“我們還是再討論討論破敵之策吧。之前池苑襲營失敗,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大動靜。”
“不過現在已經過去許久,東夷那邊糧草難以供應,屯糧點又被我們燒毀,必然會忍不住有所行動。”席雲走到桌邊,打開掛著的地圖,我想,就在這幾天,他們就會有動靜。”
文辰堯湊近看了看地圖:“我查看過,赤縣三麵環山,山路崎嶇難以行走,隻有前後有大路相連。而赤縣南麵的方古是其最低處,從山上流下小溪就從方古彙入赤縣護城河庫河。”
席雲點點頭:“這也是他們主要的水源。”
文辰堯說道:“我在想,有沒有一種辦法,可以將山上小溪和方古交彙之處堵起來,然後放水淹赤縣。”
“這……恐怕很難。”席雲仔細看了看地圖,“山間的小溪水量都不大,又很分散,難以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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