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最後還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喚醒了祖宗的愛。
倒不是他的罪過能揭過去。
而是這家夥大明最近幾代皇帝的委屈全說了個明明白白。
治死兩位皇帝而不死的庸醫,費勁心思收攏軍權卻溶於水的堂兄,神奇繞過所有禁衛試圖嫩死他的宮女,收不上錢來的富庶江南,永遠剿滅不完的倭寇。
這皇帝有多難當,誰當誰明白。
他不上朝,他兒子好色縱欲,他孫子不上朝,本身的無能無法摘去,但在那種文官勢力圍堵,武將入門下走狗一般的時代。
要麼發皇帝脾氣,窩在宮裡,要麼大刀闊斧,易溶於水,富到流油的士紳,窮死的大明。
眾人的目光,慢慢的看向了朱高熾,朱瞻基,還有朱祁鈺,甚至還有於謙……
直盯得人發毛,怎麼好像……根還在我們這?
“皇祖啊!孫兒!難啊!嗚嗚嗚嗚嗚!!!”
朱厚熜明白,現如今自己作了這麼大的死,最好的救命法子不是解釋,而是使勁把水給攪渾咯!
至於挨打,那都是小事了,能活就行……
什麼大禮儀之爭,太宗改成祖,抬仁宗出太廟,在根本上隻是小事,朝廷的積病才是大事!
朱元璋的臉色越聽越難看,卻不是生氣朱厚熜,而是氣那些自己沒殺儘的官員。
而嘉靖看到朱元璋這個臉色,心裡不慌反而是狂喜起來,帝王心思,有時候發的火越大他反而是越安全的。
朱元璋冷冷道。
“哈!你的意思是,收個稅,你們拿七成,咱朱家拿三成……好啊好啊,咱還得感謝你們……不錯啊不錯,咱……咱真是謝謝你們……八輩祖宗了!”
朱元璋冷笑著說著,隨後越說越氣,一腳把朱厚熜踹飛五六米遠。
實在是手邊沒東西砸,就算有,砸壞了也是浪費東西,子孫不怕,子孫踹不死。
朱元璋深呼吸幾口氣,開口叫道:“標兒!”
“爹,兒子在。”
“給你侄孫聽聽,這事換了你,該怎麼辦?”
朱標自信一笑,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那自然是……”
他把能做的操作給說了一遍,包括但不限於收攏兵權,拉一派打一派,錦衣衛造點鐵證,來個大案人頭滾滾等等……
然而,他說一句,朱厚熜就用士紳官員的法子堵一次。
說的朱標的臉色也漸漸的難看成朱元璋的樣子。
這特麼不是一根筋兩頭堵,這是給我這根筋都裹起來了是吧!
這特麼是誰的大明!咋成這鬼樣了呢?
朱厚熜看著這對父子倆想殺人的樣子,縮了縮脖子補上一句:“伯祖啊,要是真能辦到,我早就中興大明了……何至於……另辟蹊徑。”
嗯,指的是不上朝,修仙。
而此時,人群邊上的朱祁鈺拉了拉於謙的袖口,他反應過來了,文官做大,好像從他這兒開始的,這嘉靖特麼的是想拉自己下水啊
試圖拉著於謙往安全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