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商州的車隊總共十三輛車,十輛麵包車,另有前中後三輛皮卡。
車隊剛停下來,嘩啦啦,兩輛麵包車裡衝出來足足二十八人,一個個凶神惡煞,興奮至極。
看的出來,對軍功的渴望都寫在臉上了。
他們是最早整編的新軍,打完突厥後就轉入文化學習,之後就一直練,一直學,掃黑除惡也沒撈上,功勞全給第一批外放的新軍和城衛軍拿了。
誰都看得出來,上升期,不努力等到後邊沒事乾了,就隻能熬資曆了。
“入娘賊的!人呢?出來攔路打劫啊!”
“喂喂喂!出來找死!”
“踏馬的你急什麼!人都還沒出來就下車!嚇跑了不敢劫我們怎麼辦?”
“班長,有沒有可能我是被擠下來的?”
躲在山裡的悍匪們也很懵啊。
他們糾集了二百多人,收了好大一筆錢來辦這趟差事,然而,正常人被攔了不是應該慌亂的嗎?那群兵看上去連甲胄都沒穿,憑什麼不怕啊?
盤山路上,雖然新軍士卒們罵罵咧咧的,但戰術動作是一下車就開始了,舉盾的舉盾,架槍的架槍,迅速分成若乾小組把車輛護在正中。
戴著熱成像的偵查員早已經發現了敵軍所在,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並沒有直接摟火。
而山裡的悍匪顯然不是很明白如今大唐裝備的更迭速度。
他們隻知道,無甲,無長兵,那大車看著不好動彈,還有那些黑黢黢的棍子,啥玩意?不懂。
金主也沒告訴他們那是什麼,畢竟要是說那玩意一槍一個小朋友,這群悍匪也未必肯來。
“你們在猶豫什麼?趕緊上!他們肯定知道我們在附近的,你要等他們列好陣嗎?”
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咬牙催促悍匪頭子道。
那悍匪猶豫了一下,咬著牙喊了一嗓子:“給老子上!不能白拿人家銀子!一顆腦袋十貫錢!車裡的東西全是你們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悍匪們當下不再猶豫,哪怕這群兵看著很怪。
一時間,殺聲動天。
悍匪們冒出頭來,手裡拿著金主讚助的各式武器,嗷嗷叫的往下衝。
同時,上百箭矢稀稀拉拉的朝著車隊射來,但幾乎造不成任何傷害。
馬路上的老兵們比他們還興奮,一聲令下,手裡的槍支瞬間開火。
悍匪們衝著衝著就是一個踉蹌,力氣瞬間被抽空,然後在地上無力的扭動身子,想聲嘶力竭的喊都沒多大氣力,被打中腦袋的就痛快多了,眼睛一閉不睜,死了~
更狠的還是皮卡車,車鬥的機槍上膛,射手帶著頭戴式熱成像儀,看著山裡的熱源就是掃,一時間斷木樹枝橫飛,射箭的弓箭手恐懼的看著藏身的樹木被打斷,接著是自己被打斷。
藏得更深的悍匪頭子和世家管事,機槍掃不到,在看見手下如割麥子一般死亡後啥也沒琢磨,身體比腦子快,扭頭就跑。
“三號車!右邊一百五十米外,兩個熱源在逃竄!重機槍停止掃射!所有人補刀戒備,來幾個人去追擊!”
帶隊的排長在重機槍後喊著,隨後一個矯健的身影就衝出來,大喊著:“報告!我去追擊!”
排長沒覺得這是多難的事,應了聲準許後。
陳標舉著手槍就衝了,剛剛的戰鬥,他就一把小手槍,一個人頭沒撈著!
想和周叔要把步槍,人家掃的上頭,嗨到沒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