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疆苦寒之地的流放歲月裡,趙琪兒與趙郢擎的命運緊密相連,她雖出身名門,也不得不放下貴女的驕傲,以侍女之姿伴於趙郢擎左右。那段時光,她以無儘的溫柔與堅韌,成為了趙郢擎心中不可或缺的慰藉。而當趙郢擎曆經磨難,終登九五之尊,成為萬人之上的皇帝時,趙琪兒的位置卻顯得更加微妙而複雜。
登基後的趙郢擎,深知宮中規矩森嚴,身邊雖不乏佳人環繞,但真正能讓他感受到那份來自心底的安寧與熟悉的,唯有趙琪兒。因此,他默許了趙琪兒繼續留在自己身邊,更是心中真正的夫妻。然而,很顯然成宇也看得出來趙琪兒在趙郢擎麵前也是謹小慎微的。回憶中,趙琪兒也有將趙郢擎當做普通夫妻的時候,但回到宮裡,她婢女的出身讓她深知,她不可能是能與趙郢擎平起平坐的。
就算是趙琪兒如此卑微,趙郢擎的桌上還是時不時有控訴趙琪兒恃寵而驕的折子。不過趙郢擎一直不當回事罷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趙成宇踏入寢宮,見趙琪兒已為他準備好了換洗衣物,並細心地鋪好了被褥。他換下常服,隨意地躺在床上,心中卻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異樣的情愫。在趙成宇看來,這些都不是自己的女人,這樣上趕著對自己獻殷勤,也是對原主趙郢擎而已。和自己向往的自由戀愛,老婆孩子熱炕頭,總歸不一樣。若是對方發現靈魂換了人,她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是欺騙了她們?
趙琪兒見皇上隻是躺著發呆,輕聲細語道:“皇上,臣妾知您政務繁忙,您說的戲樓我已經著人準備了,會精選各地名伶與新奇戲折,若宮中的劇目看膩了,臣妾便為您引進些外麵的精彩,讓您解解悶,可好?”
趙成宇聞言,雖然這個趙琪兒的確溫柔可愛,但反而會害怕這樣的人更容易看出他不是趙郢擎。不過,這古人的“電視”也就是這點內容了吧?他轉過頭,望向趙琪兒那雙清澈的眼眸,反而讓趙成宇感到心虛。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故作鎮定地說:“嗯,你有心了。我會考慮的。時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趙琪兒聞言,脫了衣服就也躺到床上。趙成宇還往裡挪了挪,好在床上有十幾床被子,各蓋各的,便閉上眼讓自己快些睡著,便能過一日是一日了。
連續幾日,皇帝趙成宇頻繁留宿於貴妃趙琪兒的寢宮,這一舉動在後宮乃至朝堂之上都引起了不小的波瀾。檢舉趙琪兒的折子變得如同潮水般湧來,數量激增,每一份都透露出朝臣們對於皇帝沉迷低賤寵妃、荒廢國事的憂慮與不滿。
早朝之時,金鑾殿內氣氛異常緊張,趙成宇步入大殿,臉色鐵青,顯然對於外界的議論心知肚明。就在這時,一位忠直的大臣鼓足勇氣,站了出來,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卻又不失堅定:“皇上,貴妃雖得聖寵,但皇上作為一國之君,亦應兼顧國家大事,為天下百姓樹立表率,切勿因私情而誤國啊!”
此言一出,大殿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趙成宇身上。隻見皇帝緩緩站起身,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他並未立即反駁,而是緩緩走向大殿中央,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趙成宇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語氣卻帶著幾分戲謔地問道:“你家娘子可好呀?你的兒子是不是你親生的呀?”
那個官員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但他明白,如果皇上問了話而自己不回答,同樣會被視為不敬之罪。於是,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微臣的家事,就不勞皇上費心了。”
然而,趙成宇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繼續說道:“我說他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我把他們母子倆砍了,幫你解憂好不好呀!?”
官員聽到這話,心中一驚,想要立刻下跪向皇上求情,但此時他的鼻子正被皇上緊緊抵住,根本無法動彈。他隻能苦苦哀求道:“那可是微臣的親兒子呀!請皇上開恩啊!”
趙成宇看著眼前這個驚恐萬分的官員,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這些大臣們知道,在他麵前,沒有人能夠逃脫懲罰。
“貴妃之事,你也知道乃朕之私情,亦是家事。”趙成宇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環視四周,繼續說道,“但朕深知,身為帝王,更需為萬民所慮。爾等所憂,朕亦了然於心。然,朕自有分寸,無需外人過多乾涉。”
言罷,趙成宇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淩厲起來:“至於那些無端檢舉貴妃的折子,朕已一一審閱。朕警告爾等,若有誰再敢借此機會興風作浪,意圖動搖國本,朕定當嚴懲不貸!”
說到此處,趙成宇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剛才進諫的大臣身上,那眼神中既有警告也有期許:“我要知道今日你的妻子就要做下堂婦!否則我要麼把她和她的孩子都砍了,要麼就帶著孩子嫁給農戶,你看著辦!”
大臣聞言,連忙跪拜在地,額頭觸地,聲音中帶著幾分惶恐與感激:“微臣知錯,多謝皇上教誨。微臣定當銘記於心,竭儘所能為皇上分憂,下朝我就去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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