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宇自池中悠然出水,水珠沿著他健碩的肌理緩緩滑落,映襯著夕陽的餘暉,更添幾分不羈與威嚴。他輕輕披上侍從遞上的錦袍,動作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王者之氣,隨即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諸位,朕意已決,還是先著手籌備夷公主與雲飛宇的婚事為宜。此事關乎兩國聯姻,不容有絲毫差池。另外,需即刻遣人發一封加急信件至雲老將軍府上,詢問並尊重雲老將軍的意見,畢竟,他才是雲氏家族真正的家主,對此事有著舉足輕重的決定權。”
說到這裡,趙成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峻,繼續說道:“至於雲家中那位纏綿病榻、半死不活的老太太,她對此事是否知情,實則無關緊要。雲家的內務,朕不便過多乾涉,但有一條必須謹記——讓雲家的二姑娘務必管束好家中上下,勿使那些不明就裡的下人因非本家血脈便口無遮攔,傳出些風言風語,汙了朕的耳目,也損了皇家的顏麵。”
皇後趙祺兒端坐於旁,聽著夫君的話語,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漣漪。她望著眼前這位已登基多年,卻仍能偶爾顯露出當年英氣勃發的男子,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趙祺兒輕輕頷首,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柔聲附和道:“皇上所言極是,臣妾願與冷妃妹妹一同親往雲家,以誠意與禮數,促成這段聯姻。雲家之事,自當謹慎處理,確保一切圓滿。”
這一次,雲二姑娘再次踏入這金碧輝煌的宮殿,麵對著高位上的皇後與冷妃,她的舉止比上次更為莊重,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謹慎與敬畏。尤其是當看到皇後趙祺兒端坐在上位,連雲家精心準備的茶水都未曾觸碰,那份威嚴與疏離,讓雲二姑娘心中更加忐忑。
皇後趙祺兒輕輕轉動著手中的茶杯,目光溫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對一旁的冷妃冷琳雙說道:“冷妃妹妹,你與雲二姑娘年齡相仿,或許能有許多體己話可說。我且問你,雲家被封了這許久,她們的日子過得可還算安好?”
冷琳雙正要開口,雲二姑娘卻突然跪倒在地,雙手拱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皇後娘娘、冷妃娘娘,請兩位貴人恕罪,雲家上下實在有諸多難言之隱。”
冷琳雙見狀,原本欲言又止的話語頓時哽在了喉頭,轉而化作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靜靜地望著雲二姑娘。皇後趙祺兒則微微抬手,示意身邊的宮人將雲二姑娘扶起,語氣溫和而堅定:“雲二姑娘,不必如此。皇上已下令,讓你暫時代理京城雲家的主事之責,若有任何難事,直說便是,本宮自會為你做主。”
雲二姑娘起身,眼眶微紅,聲音中帶著幾分委屈:“自雲家被封之後,起初因下人都被朝廷換了,大家尚能小心謹慎,行事規矩。但日子一長,人心便開始浮動,有人暗中拉幫結派,企圖對我不利。起初隻是些錢財上的拉扯,到後來……”說到這裡,雲二姑娘的聲音愈發低沉,似乎難以啟齒。
冷琳雙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你還真能幫他們遮掩,不就是男男女女之間那點齷齪事,還非要說成是你的錯嗎?”
皇後趙祺兒輕輕點頭,目光深邃:“所以,你便把人關起來了,是嗎?”
雲二姑娘聞言,低下了頭,默認了皇後的猜測。
雲二姑娘臉色蒼白,雙手緊握,眼中滿是無奈與惶恐,繼續說道:“關著那些人,我原以為這樣便能讓他們安分守己,誰知道,他們竟變本加厲。有的人尋死覓活,企圖以死來威脅我;有的人則開始忽悠下人,煽動他們對我心生不滿;更有甚者,直接砸東西、放火,簡直是無法無天。”
冷琳雙聽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若是雲家的姑娘,這般不知輕重,打一頓便是輕的,長長記性。若是那些不知好歹的姑爺,膽敢在雲家鬨事,殺了又有何妨?至於那些原本該忠心耿耿的下人,若膽敢做這賣主求榮之事,還需我來親自教你如何處置嗎?”
雲二姑娘聞言,拱手作揖,整個人仿佛被寒風穿透,渾身發抖,聲音顫抖:“是,是雲二不夠聰慧,未能妥善處理此事,給娘娘們添麻煩了。”
皇後趙祺兒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如炬,聲音裡帶著幾分威嚴與沉穩:“雲二姑娘,你可知道,姑娘殺姑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傳出去,隻會讓雲家更添汙點。但你彆忘了,這院外就是禦林軍,幾百把刀,若真有需要,還愁不夠你借嗎?”
雲二姑娘聽至此,臉色更是一白,腳下一軟,癱坐到地上,哆哆嗦嗦地說:“雲二明白了,明白了!多謝皇後娘娘、冷妃娘娘指點迷津,雲二定當謹記在心,妥善處理雲家事務,絕不讓此類事情再次發聲。”
皇後趙祺兒見狀,微微頷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讚許與鼓勵,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明白就好,雲二姑娘。不過,今日我們前來,並非隻為聽你訴說雲家的困境。皇上的旨意已下,命你做好準備。夷公主對雲飛宇頗有好感,他是你們雲家分支的孩子,更是雲家如今在朝中唯一的文官棟梁。但須知,一旦成為駙馬,他的身份與職責都將有所不同,許多禮節規矩也需相應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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