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卻隻是笑笑：“義父，問我不如問你自己——哪怕沒有任何信息，您歸來的時候應該也能察覺到關鍵節點。嘖，哪怕知道白無咎有很多分身，你卻沒有對任何一個分身動手，這很沒意思。”
“我需要揭開所有的秘密。”白有命隻是冷著臉。
肖恩聳聳肩：“沒意思，你發話讓我保住帝國，你自己卻瞻前顧後——我突然感覺伍笑有點白死了。”
白有命的瞳孔猛烈地收縮了一下。
肖恩越過了他，口中隨意道：“不過還好，伍笑他啊……還是我的幫凶呢。”
他來到了白無咎的麵前。
那許許多多長相一樣的白無咎正呆滯在原地，看著那死去的女人。
“沒想到嗎？沒想到這雕像活化了之後，竟然是你母後的樣子？”肖恩笑眯眯地說道。
白無咎終於抬起了頭，他看向了肖恩，眸子裡充滿瘋狂之色。
肖恩一臉害怕地後退幾步：“真嚇人，我這人心臟一直都不怎麼好……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把那核心放進雕像中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既然用了曆代皇後的基因，那麼，最終活化後出現其中某個人的真實樣貌，也在情理之中才對。”
白無咎猛然抬起頭：“白問……是你帶走的？”
肖恩笑著點頭，然後用餘光觀察著對方，隨口道：“為了保證你計劃的完整性，我當然不會讓白問破壞你的計劃——當然，托白問的福，我看到了那個核心，很多疑惑自然就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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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著牙：“曆任帝國皇帝都一樣……嗬，不能說你們完全沒有帝國皇室的血脈吧，隻能說，有，但是不多。”
白無咎的眼神在瘋狂起來。
肖恩卻隻是當做沒看到，繼續說道：“我之前一直很好奇，整個帝國皇室的血脈為什麼這麼混亂……又這麼純粹。看到核心之後我明白了。”
他冷笑一聲：“帝國真正的血脈都被曆代皇帝‘收藏’了起來吧？當皇帝上位，成為皇後的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血脈繼承者。”
白有命的身子頓時僵硬了一下。
肖恩繼續說道：“我讓人調查了所有皇後出現過的家族，隨即發現，每一位皇後的人生曆程幾乎一致。嫁入皇宮、不久後身亡或者永遠呆在宮內。”
“白葉的生母死後，葉家消亡，你們二者的生母死後，她所在的家族也消亡，之前的曆任皇後和其所在的家族，全部如此。”
“巧的是，每一位皇後的家族都赫赫有名，所以，皇帝上位借機削弱似乎在那種不敢被人提起的情理之中。”
“隻不過，沒人知道的是，曆任皇後才是真正的血脈繼承者，先皇往往會挑選家族培養，讓血脈延續——等皇帝繼位，娶走那位‘收藏品’。我想，這大概是延續你們皇位正統的一種方法。要麼以某種儀式吸收，要麼直接剝奪皇後的某種特質。”
“當然，我更傾向於——謀殺。謀殺，是你們保持皇位正統性的辦法，對嗎？”
肖恩的嘴角揚起：“因為，世界之樹在盯著你們。”
白無咎的瞳孔宛如地震。
肖恩輕笑一生：“陛下，你之前演戲時操控的那一輪明月，裡麵的那個人影，是白葉的生母葉皇後吧？”
他期待地搓了搓手：“我的個人推測是，剝皮使者的寄生在不斷發生，可是，如果完全寄生，就會被世界之樹發覺——帝國的皇位自然無法延續，你們未完成的計劃自然也會終止。所以，你們不斷地養著新皇後，換著新皇帝……血脈延續了下去，剝皮使者又可以繼續換一個人寄生，計劃也可以照常推進。”
肖恩看向眼前的男人：“白無咎？剝皮使者？不不不，按照你的表現來說，你已經是一位新的邪神了。”
“但是剛才，她的出現引動了白無咎的意識。”
肖恩露出猖狂的笑：“所以，感謝我吧，感謝我，為你保持了……完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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