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新龍沿著熟悉的山道疾行,內心亂如麻絲。靈草園並沒有任何關於書癡的線索,他隻能繼續尋找。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是蕭白的洞府,也許那裡會有他留下的線索。
紫霞峰霧氣彌漫,陽光灑落卻無法驅散山中的寒意。劉新龍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書癡的洞府,站在門口時,他不由得深吸一口氣,用力拍了拍門。
“蕭白師兄!你在嗎?”他的聲音在山間回蕩。
回應他的,隻有空蕩蕩的回聲。
劉新龍推開門,洞府內冷冷清清。書桌上堆滿了古籍,靈光早已黯淡,顯然主人許久未歸。他走到書桌前,發現了一本被打開的書,其中講述的正是雲天子的生平經曆。劉新龍來回翻看幾眼,卻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但他注意到一個細節,這幾頁紙的邊角磨損程度遠超尋常,一定是被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才能留下的痕跡。
劉新龍心灰意冷,準備再去彆的地方尋找線索,卻看到書桌旁垃圾桶裡滿是灰燼,一定是有人燒毀了大量紙張所造成的。
他了解書癡,書癡愛書如命,所做筆記從未燒毀過,全是整整齊齊的歸納擺放在洞府內,那麼這被燒毀的紙張,究竟是誰做的?
劉新龍端起垃圾桶倒出灰燼,如果是現實世界他或許還能找到可以恢複筆跡的高科技辦法,但在這裡他隻能祈求紙張沒有焚燒乾淨,希望能找到一丁點有用的東西。他在高三畢業後燒了幾十本書,他知道大量紙張同時燃燒有很大可能燒不乾淨的。
他跪在地方翻來翻去,終於找到了幾張未燒完的紙片,上麵隻寫著寥寥幾個字“二層”“金丹”“長老”。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牢牢的握在手心。
他輕歎一聲,喃喃自語:“看來這裡也找不到什麼了。”
看著滿地狼藉,他的目光變得愈發沉重,心中仿佛有無數個聲音在嘶吼:
“你到底去哪兒了,蕭白!”
從洞府離開後,劉新龍腦中浮現了一個人——二師兄靈息。
靈息素來人緣極好,說不定他消息靈通,或許會知道蕭白的去向。劉新龍三步並作兩步趕到了靈息的居所。
靈息正坐在庭院中修煉,見到劉新龍氣喘籲籲地跑來,不由得皺眉:“小師弟,這麼慌慌張張的,出了什麼事?”
“二師兄,我找書癡師兄,最近三天都沒見到他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劉新龍急切地問道。
靈息聽到這話,神色一僵,沉默片刻後低聲說道:“新龍,我正打算找個機會告訴你……書癡已經死了。”
“什麼?”劉新龍愣在原地,整個人像是被一記悶棍打中,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靈息歎了口氣,眼神中透著複雜:“三天前,蕭白因為強行闖入藏書塔二層,試圖盜取宗門密典,身受重傷。他後來躲進了靈草園,但被執法堂的莫離師兄發現……”
“然後呢?”劉新龍瞪大眼睛,聲音帶著顫抖。
“宗門有規矩,未經允許擅自闖入藏書塔二層是大罪,而他破壞宗門密典更是罪加一等。然後他被莫離師兄帶到執法堂接受審判。執法堂長老判他四十火棘鞭刑……”靈息頓了頓,歎息道,“蕭白傷勢太重,鞭刑後當場斃命。他的屍體……被丟在了荒野。”
劉新龍聽著靈息的話,仿佛每一句都像利刃紮進心臟。他無法相信——三天前還和自己談天說地、喝酒吃肉的書癡,就這樣死了?
他目光空洞,低聲喃喃:“二師兄,你說……他是因為闖二層被發現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靈息沉默片刻,搖了搖頭:“可能是為了那些密典,可能……也與你有關。”
劉新龍猛然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我有關?什麼意思?”
“蕭白師弟似乎早就注意到掌門對你的態度。他曾對我說過,宗門有一些秘密,牽扯到曆代掌門。而這些秘密,也許正是他拚死想要查清的原因。”靈息語氣低沉。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劉新龍用力握緊拳頭,渾身微微顫抖。他的腦海中回放著書癡最後的那些話——“和你有關……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然而,現在他永遠也等不到了。
劉新龍雙目赤紅,轉身瘋癲地跑向執法堂。他現在一刻也無法接受,蕭白的屍體被隨意丟棄在荒野上的事實。
“蕭白師兄的屍體在哪?我要去找他!”劉新龍逼問值守的弟子。
值守弟子愣了一下,隨即冷聲說道:“犯下重罪之人,屍體被丟棄荒野已是仁慈,何必再去追究?”
“荒野在哪?”劉新龍咬牙。
值守弟子見他情緒激動,不耐煩地指了指後山方向:“後山穀底。你要去就去,反正……已是枯骨一堆。”
劉新龍轉身飛奔向後山。一路上,冷風呼嘯而過,仿佛在嘲笑他的無力。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蕭白的音容笑貌,心中既憤怒又悲痛。
“師弟,你說我有社交恐懼症是什麼意思,這個詞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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