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後,劉新龍關上門,轉頭環顧四周,在確認屋內沒有任何異常之後,他謹慎地掏出藏在鞋底的那張紙,深呼了一口氣。
蕭白師兄用命隱藏的東西,不可能是無用的信息。這一定是關鍵。
他將紙攤開,借著燈光查看,上麵寫滿了文字,隱隱散發出一股黴味,看起來已有些年頭。字體有些模糊,但大致可辨認。
“這是……一段曆史記錄?”劉新龍皺眉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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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天雲宗的禁地之中,莫離身披黑袍,疾步走在崎嶇的山道上。他的神情冰冷,穿過一片濃密的樹林後,來到了一處隱藏在山腹中的洞府前。
洞府入口隱秘,被兩塊巨大的岩石掩蓋,普通弟子絕無可能發現。莫離四下張望了一下,確認無人跟隨後,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塊刻滿符文的黑色玉牌。
他將玉牌貼在岩石表麵的一個凹口,低聲念了一段晦澀難懂的口訣後。岩石開始緩緩分開,露出一條幽暗的甬道。莫離邁步走了進去,洞口隨即再次合攏。
甬道內一片黑暗,隻有牆壁上的幾盞昏黃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莫離一路向下,腳步回蕩在空曠的甬道中,帶著一絲詭異的回音。他的神情越發凝重,走過長長的通道後,終於來到一個寬敞的地下洞府。
洞府中央是一座高台,高台上坐著一個身影,他的全身籠罩在濃厚的黑霧中,隻能隱約看出巨大的輪廓。
莫離站在台下,恭敬地行禮:“父親,我回來了。”
黑霧中的人影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冰冷:“事情查得如何了?”
莫離抬起頭,神色複雜地說道:“我監視了劉新龍數日,他的行為並無異常。他手中應該沒有藏經塔二層的書頁。我覺得或許蕭白根本沒有來得及將東西交給他,也或許蕭白並沒有帶走什麼。”
“劉新龍沒有異常?”黑影的聲音中透著不滿,“那蕭白為何闖入二層?宗門的秘密他到底知道多少?”
莫離低下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忐忑:“父親,蕭白死前或許並未找到什麼,藏經塔二層的書籍也沒有缺失,我懷疑他可能隻是發現了一些線索而已。但我懷疑劉新龍對此並不是一無所知,他今日在靈草園徘徊不去,可能是已經掌握了什麼,卻刻意隱藏。”
黑影陷入了片刻沉默,隨即冷笑道:“一個煉氣一層的八九歲的小孩子,難道會懂得藏拙?他們之間不過相處一周而已,又能知道多少事?”
“父親,他的確看似普通,但……”莫離猶豫了一下,“宗門對他極為看重,將他立為掌門親傳,這絕非偶然。而且…”
“夠了!”黑影冷哼一聲:“你辦事不利也就罷了,還能推辭到一個小孩子身上,你真是讓為父太失望了!”
“對不起,父親。”莫離當即跪了下去,額頭冒出冷汗,好像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這件事絕不能有任何閃失。若真被他帶出了什麼線索,將會動搖天雲宗的根基,若是被外人察覺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父親,那接下來該怎麼做?”莫離低聲問道。
黑影沉思片刻,緩緩開口:“再去搜查蕭白的洞府,同時暗查書癡從藏經塔出來後去的所有地方,以及接觸的所有人。”
隨即黑影揮了揮手,示意莫離退下:“去吧,記住,此事事關重大,不容出現任何差錯。”
“是,父親。”莫離再度行禮,轉身離開了洞府。
行至甬道中,莫離的神色逐漸冷漠。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洞府,嘴角微微抿起,心中卻浮現出一絲難以名狀的不安。
“劉新龍,難道你真的沒有什麼秘密?”他低聲呢喃,目光深邃。
甬道儘頭的岩石緩緩閉合,洞府再度陷入了沉寂,而隱藏在暗中的陰謀也在悄然醞釀,等待著下一次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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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新龍目光凝重,蕭白留下的這幾張紙上,記錄著萬象大陸過往數百年,某些宗門的金丹修士的晉升與死亡情況。而隨著劉新龍逐字逐句地閱讀,他的呼吸逐漸急促,手心甚至滲出了冷汗。
每張紙上都詳細記錄了一個金丹修士的晉升與離奇死亡事件,每一條信息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巧合。
天玄曆1405年,佛心宗覺明禪師突破金丹,被譽為西域百年難得一見的修行奇才。然而,他在晉升後僅七年,便在一次靈礦爭奪戰中神秘失蹤,後來被發現死於礦洞深處,屍體被侵蝕得麵目全非。據傳言,他的身體似乎被某種禁忌靈力所侵擾,死狀極其詭異。
天玄曆1592年,天雲宗白融長老突破金丹。他在晉升後短短三年,於北域冰原上執行任務時,被發現死於冰層之下。奇怪的是,他的屍體竟然完全凍結,麵色如生,沒有任何外傷,但體內經脈卻完全斷裂,金丹消失,仿佛被某種無法抵抗的力量所殺。
天玄曆1712年,南域雄武宗李赤陽在612年突破金丹後,成為雄武宗最年輕的太上長老,風頭一時無兩。然而,在晉升後第十年,他突然在閉關時全身經脈爆裂,體內丹田化為一片虛無。宗門中人發現時,整間閉關洞府已被焚毀成灰燼,四周殘留著奇異的靈氣波動,但無人能夠解釋其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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