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千歲收起了心中古怪的想法,將自己的人身平放到了床上,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便從外麵鎖上了房間門。
一隻烏鴉落在了屋簷上,她隻看了望月千歲一眼,便立刻驚懼的垂下頭顱,表露出其發自內心的順從。
“看好她,不準任何人靠近。”
望月千歲淡漠的聲音落下時,身影已然出現在了數十步之外。
藤原奏今天開著高底盤的寬大越野車,較矮一些的女生甚至要將手臂抬過脖子才能摸到把手。
她在神社的台階下等了幾分鐘,終於在台階上看到了一道紅白相間,穿著巫女服的高挑身影。
望月千歲身上的巫女服似乎又和尋常的巫女服有些不一樣,布料似乎格外輕盈,隻需要一陣極淺的微風,就使得白衣緋袴熨帖出她半邊姣好的曲線,但偏偏又不透光,私密性很好。
金線織出的奇怪紋路古奧威嚴,絲毫不顯浮誇,和望月千歲垂落在腦後的烏黑秀發,以及白衣之外如瓷如玉的肌膚一起,構成了一個極具神性的個體。
“你沒穿鞋?”
駕駛位上的藤原奏有些詫異的看了望月千歲一眼,旋即便按下了車窗,想了想,又提醒道:“其實也沒有很著急,要不你回去穿個鞋子?”
“不用。”
望月千歲本來就素淨的小臉今日更顯得清冷,輕抬起手臂,輕紗一般的巫女服袖口滑落,露出了白皙細膩,宛若玉石雕刻的手臂。
藤原奏咽了咽口水,沒忍住又看了一眼身旁副駕駛的望月千歲。
今天的望月千歲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原本還算是有些生趣的女孩兒今日顯得冷漠了許多,周身都散發著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離感。
尤其是那雙琉璃般清透的眼睛,往常這雙眼眸之中嬉笑怒罵,常常有著各種情緒,但今天卻冷漠的嚇人,空明而澄澈,仿佛沒有一絲情緒。
“我要的東西呢?”
她美眸淡淡的掃了一眼身旁的藤原奏,緊接著理所應當的伸出玉手:“連帶著那把劍,還有後續的報酬和法器磨損費等等,一並打到我的賬戶上之後,我才會動手。”
“劍在這裡……彆的條件也好商量,錢而已,隻要事情能解決,怎麼都好說。”藤原奏這才鬆了一口氣……確定是望月千歲了。
死要錢的德行一出來,她就確定麵前的望月千歲絕對是本人了。
雖然冷淡了一點,但是一開口,這個死要錢的勁兒不可能是彆人了。
跟她談情商,談人情世故?
不好意思,沒錢有個屁的人情?
藤原奏醬黑布包裹著的一把長劍遞給了望月千歲,也得虧是車身尺寸夠大,不然拿著這把劍,根本連手都伸不開。
望月千歲解開黑布,看著暴露在空氣中的深褐色鏽跡斑斑的鐵劍。
這把劍劍身長約七十厘米,全長也不到一米,劍首位置有明顯的裝飾雕刻,劍格是明清時期常見的元寶格護手,向外,筆直的劍脊一直延伸到劍尖。
“這就是法器嗎?”藤原奏很好奇的湊了過來,她之前捧著這把劍看了好久,根本也沒感覺到這把劍有什麼神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