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著我看乾什麼？”馬瑩瑩舉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老婆這麼好看不多看兩眼不是虧了。”
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失態，我轉過頭去。
但是嘴上卻不能服輸。
“咳咳，差不多得了，要膩歪後邊再膩歪，先把事情處理完。”
一旁的仆道子打斷了我跟馬瑩瑩沉默的互動。
“攝青鬼不是已經是死了嗎？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的？”我有點不太理解地問道。
畢竟眼前最大的威脅已經解決完畢了，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完。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
“地發殺機，龍蛇起陸。”
仆道子看了我一眼。
“什麼天發殺機？”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仆道子勾起來了，剛剛解決完幾百年道行的攝青鬼，心態上不由得有些飄飄然，對仆道子說的問題有點不以為然。
仆道子這一路上的神神秘秘，但是又說的不明不白，本來就讓我頗有微詞。
“殺機什麼的等下再說，你們要不要先看看秋姐是怎麼回事？”馬瑩瑩打破了她的沉默，用手指了指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秋姐。
我順著馬瑩瑩的指尖望去，發現先前雖然害怕絕望到了極點，但是仍然會小聲碎碎念的秋姐，現在竟然是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她嘴裡嘟嘟囔囔的，就像是在咀嚼著什麼東西一樣。
一旁的仆道子卻好像是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直接走近身前，一雙大手直接按住了秋姐的腦袋，強行將她的頭抬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卻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來。
秋姐的眼眸裡，那一雙眼珠子不知道為什麼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了一個黑洞洞的眼眶，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而她的嘴唇乾裂，沒有一絲血色，原先還算是看得出來是個人的臉龐此時也是蒼白如瀑。嘴裡仍舊不停地重複著咀嚼的動作。
伴隨著秋姐的每一下咀嚼，那森白的牙齒縫間都滲出血來，好像在吃什麼活生生的東西。
跟我有被略微嚇到的情況不同，仆道子麵色如常，一隻手捏住了秋姐的下巴，另一隻手則是猛地拍在了秋姐的天靈蓋上。
“啪”的一聲，秋姐的咀嚼動作停了下來，整個人就像是機器被斷了電一樣，成為了一個任人擺布的人偶，那黑洞洞的眼眶望著前方，讓人不寒而栗。
“她怎麼了？嘴裡吃的是什麼？”看著仆道子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我沒忍住問道。
畢竟秋姐先前還在要死要活，在攝青鬼被解決後反而出現了這副詭異模樣，我是真沒見識過。
“她一直都含在嘴裡的，人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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