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最久的時間去算。”何宏深不了解相關法律法規,卻也清楚這些人中的李興臣,是絕對跑不掉的。
隻是周雅剛才那一腳有些棘手。
本來順風局,占儘了優勢。
不處理好的話,可能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何總,受害者當時是不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蕭欽眨了眨眼睛,微笑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
何宏深剛準備出聲抱怨幾句,忽的想到了重點。
蕭欽是金牌律師,這般詢問已然不可能是為了把周雅送進去。
多半是想幫助周雅解決問題。
“是。”何宏深想也沒想的開口回答。
“行,記住一點,你出手隻是為了救人,情況緊急,沒考慮過多。”蕭欽提醒道。
何宏深微微頷首。
緊接著蕭欽就找上了被安慰的周雅,拉著其到一旁的角落,小聲交談起來。
等到醫護人員與警察趕到的時候,蕭欽已經完成了叮囑。
“警察同誌,我要告他,蓄意傷人,請求驗傷。”李興臣見到警察後,哭著迎了上去,至於其他人躺在地上,等待著醫生的治療,一言不發。
“先讓醫生檢查傷勢,嚴重的送去醫院,不嚴重的帶回局裡。”鄭直掃了眼混亂場麵,立馬做出安排。
醫護人員很快確定了傷情,除了李興臣傷的比較重之外,其他人都隻是受到了衝擊,並沒有太大問題,隻需要簡單包紮即可。
鄭直把他們都帶了回去。
臨走前,何宏深沒忘記結賬。
再次進了審訊室。
何宏深感覺氛圍有些不一樣。
坦白從寬那四個大字,好像刻在了他的心底。
果然,做過虧心事後,就無法從容麵對之前的自己了。
何宏深心中泛起苦笑。
“英雄救美可以,動手打人,也情有可原,隻是李興臣身上的傷勢,是不是帶了點私人恩怨?”鄭直不解的詢問。
“這不關我的事。”何宏深攤開手,祚無辜狀,“我隻是因為他先前出言不遜打了他幾巴掌,他身上的傷,是他自找的。”
“想趁著醉酒的時候圖謀不軌,被周雅用撩陰腿給擋了下來,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何宏深開口道。
鄭直神色嚴肅:“警方會調查清楚這件事,若是你隻是為了救人,且沒有存在惡意報複,這件事隻需要支付相應的醫療費用即可。”
“鄭隊,救人還需要付壞人醫藥費,這合理嗎?”何宏深蹙著眉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大家豈不是都不敢對壞人出手了。
畢竟壞人挨打了需要醫藥費。
“這不是警方的意思。”鄭直強調道,“是那些挨了啤酒瓶的人,他們的說辭都是什麼都沒做,你衝進來後,就對著他們一人砸了一酒瓶。”
“以後這種方式不能用,啤酒瓶在充滿酒液的情況下,容易破碎,隻是這樣做比較危險,一個不慎可能就會讓碎片飛濺進傷口,容易造成更大的危險。”
“我下次注意。”何宏深微微頷首,一副受教的模樣。
鄭直瞪了他一眼:“這種事不允許再有下次,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隨身帶一瓶胡椒粉,在壞人打噴嚏的時候,把他們放倒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