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玲琇,身姿輕盈,衣袂飄飄,在微風的吹拂下肆意飛揚,仿佛與那流雲融為一體。
她周身環繞著尚未完全消散的混沌之力,絲絲縷縷的紫霄神雷還在她身側跳躍閃爍,好似為她披上了一層神秘而強大的戰甲,彰顯著她剛剛那場激戰過後的餘威。
她的麵容上帶著勝利的喜悅與傲然的神色,明亮的眼眸中透著堅定與果敢,俯瞰著下方已然漸漸恢複平靜的城門區域,那模樣就像是守護這片土地的神隻,威風凜凜,讓人不禁心生敬畏與讚歎。
顧楠看著這樣的沈玲琇,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微風輕輕拂過顧楠的臉頰,帶起幾縷發絲,他卻紋絲未動,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高空中的沈玲琇,思緒也隨之飄遠。
以前,都是他在這樣的位置保護著華國服務器玩家。
那時候的他,孤軍奮戰,以一人之力,托舉著華國玩家前行。
眼前,沈玲琇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力挽狂瀾,守護住了這至關重要的西城門,讓洪禹城免遭水妖族的進一步踐踏。
這份堅韌與擔當,怎能不讓顧楠感到欣慰呢?
經此一役,也讓顧楠明白了一個道理。
隨著蝶舞破曉等人的成長,這條龍華民族崛起之路,不再是他一個人踽踽獨行。
而是有沈玲琇、米瀅、秦輕語,乃至更多的華國強者,陪著他一起大步向前。
如今的西城門,有了蝶舞破曉的加入,戰場局麵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製。
接下的事情已經不需要他操心了。
而他的戰場,在海魂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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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服務器,瓊華城,燧火公會,幫派總壇。
在燧火軍團那陰暗幽深的幫派總壇內,氣氛原本還沉浸在他們自以為即將掌控洪禹城的得意之中。
大廳裡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詭譎地舞動著,仿佛也在為他們那即將到手的“勝利果實”而雀躍。
燧火使者慵懶地靠坐在那把象征著權力的雕花大椅上,嘴角掛著一抹誌得意滿的笑容,正盤算著等水妖族在洪禹城鬨得差不多了,他們再出麵去收拾殘局,屆時這城中的一切資源、地盤都將儘歸燧火軍團所有,那副貪婪又自負的模樣儘顯無遺。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神色慌張的小嘍囉急匆匆地衝進了總壇大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大......大......大人,不......不......不好了!
那洪禹城的西城門,被......被一個叫蝶舞破曉的人給奪回去了,水妖族......水妖族的強者,被擊殺了上萬,如今洪禹城西城門已經失而複得!
我們按照的眼線,也都在同一時間,被清理出破曉公會。”
這話一出口,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入了一顆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燧火使者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僵住了,緊接著變得陰沉無比,那眼中仿佛能噴出火來,他猛地一拍扶手。
“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怒吼道:“什麼?
這怎麼可能?
水妖族的基礎屬性可是我們的十數倍,蝶舞破曉一個人怎麼可能擊敗這麼多水妖族強者?”
他的聲音在大廳裡回蕩,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直落,那憤怒的神情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給撕碎。
熾火使者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一下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幾步走到那小嘍囉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吼道:“你這小兔崽子,是不是在謊報軍情!
就憑蝶舞破曉一個人,怎麼可能擋得住水妖族的大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小嘍囉嚇得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說道:“大人,小人......小人絕不敢有半句假話。
這消息千真萬確,現在外麵都傳開了,好多人都在議論,說那蝶舞破曉厲害得很,一手雷電雷域,施展出的紫霄神雷威力巨大,把水妖族打得落花流水!”
“放屁!”
烈火使者也跟著大罵起來,他那火爆的脾氣此刻徹底被點燃了,原本通紅的臉龐因為憤怒變得更加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咱們謀劃了這麼久,安排了那麼多事兒,連叛徒都安插進去了,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結果現在全被蝶舞破曉這賤人給攪黃了?
況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蝶舞破曉的實力也就一流水平。
對付幾個水妖族怪物都勉強,怎麼可能是上萬水妖族怪物的對手?”
他一邊說著,一邊憤怒地在大廳裡來回踱步,每一步落下都帶著重重的聲響,仿佛要把地麵都踏出個窟窿來。
星火使者皺著眉頭,眼中滿是吃驚與不甘,他咬著牙恨恨地說道:“這個蝶舞破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靠著一個人能力,竟然能壞我們的好事!
那水妖族雖說不算頂尖的強大勢力,但數量眾多,攻勢凶猛,她一個人怎麼就能擊退它們,還奪回了城門,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都深深地嵌入手掌之中,卻渾然不覺疼痛,滿心都是對計劃失敗的憤恨。
焚火使者則是氣得渾身發抖,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他娘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咱們費儘心機,眼看就要成功了,這下可好,全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