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煙此刻顧不上什麼石頭不石頭的,第一時間將搖搖欲墜的人扶住。
抬手為其擦掉嘴邊殘留的血漬,抱著人緩緩坐下:
“謝川尋,你怎麼樣?傷得嚴重嗎?怎麼辦?你有傷藥嗎?”
她著急得不知所措,想運轉萬物生,可礙於體係不同,又不敢貿然嘗試。
謝川尋的情況看著很不好,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緊靠著鳳煙,腦袋偏靠在她的肩頭上。
他緩了緩氣息後,嘴角"費力"的扯出一抹微笑安慰道:“夫人彆擔心,沒什麼大事,調息一下就好了。”
他說得是實話,不是在騙她。
事實上也確實不嚴重,隻是輕傷,即使不管它,最多三天就能好全。
至於他為什麼表現得這麼要死不活的,當然是為了鳳煙的在意、關心和照顧。
鳳煙此刻心裡、眼裡都隻有他,全部情緒為他一人牽動的模樣,讓他深深的著迷、不可自拔。
“都吐血了,體內氣息也混亂得很,怎麼會沒事?你的藥呢?快拿出來吃呀!”
鳳煙隻是通過脈博粗略的感知了一下狀況,至於他體內究竟是什麼情況,她並不清楚。
她擔心是不是內傷嚴重,不然怎麼看著這麼虛弱。
謝川尋不情願,不想吃藥。
但他既不敢騙她,也不敢惹她生氣。
於是他低聲試探道:“夫人,可以不吃嗎?過兩天就好了,真的!”
鳳煙立即否定道:“不行,快點!”
眼見對方態度堅決,謝川尋隻好磨磨蹭蹭的從空間裡拿出一瓶療傷藥丸。
鳳煙見他將藥拿在手裡沒動靜,還以為他是連吃藥的力氣都沒有。
當即便伸手拿過來,並柔聲詢問道:“要吃幾顆?我幫你!”
這話聽在謝川尋耳朵裡,自動變了音,成了——"我喂你"!
他的眼眸深處悄然劃過一抹幽光,稍縱即逝。
接著,他病怏怏地清咳了一聲,聲音聽起來虛弱無力,但卻莫名地帶著一絲撩人的韻味。
然後微微抬起頭,蒼白如紙的麵龐配上深情的眼睛看向鳳煙,輕聲說道:“兩顆就行,多謝夫人!”
鳳煙隻覺得一股溫熱的氣息忽地撲麵而來,忽輕忽重地噴灑在她白皙嬌嫩的脖頸之上,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
與此同時,那低沉略帶病弱的嗓音更是緊緊地貼著她的耳畔響起,激起層層漣漪。
鳳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人……是在勾引她嗎?
可是看著那張虛弱、毫無血色的麵容,她又不確定了,畢竟,還受著傷呢!應該沒這種心思…吧?
她極力忽視掉這若有似無的曖昧氛圍。緊了緊手中的藥瓶,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壓下繁雜的思緒後憋出一句:“嗯!不客氣!”
同時她暗自唾棄自己:人還受著傷呢!她在這七想八想懷疑他,真不是人乾的事兒!
儘管內心正在胡思亂想著,正事倒是一點沒耽誤。
此時,第一顆藥丸已經被她穩穩當當地送到了謝川尋的唇邊。
有心人謝川尋,十分配合地主動向前湊了湊,連帶著藥丸和一小截纖細的手指一同含進了口中。靈活的舌尖"不經意的"在人指腹上輕輕一卷。